第四章（10 / 11）

这点让有些在意。们看到病人痛苦，就想给病人解脱，可病人本人又是怎想呢？当然，他们确实会控诉自己痛苦，还会高喊着让人杀自己，但这些也许并不是他们在切场合下真实想法。有时，他们是因为痛得太厉害，下意识就喊出那些话；有时，他们会因为与疾病斗争太久，情绪异常失控。但旦疼痛止住，他们可能就会忘记自己曾经叫嚷过希望有人来杀死自己，转而会思考如何活下去。病人自己是不是真希望去死，这个问题很难确认。人想法总会不断地起伏、动摇，通过病人临近死亡精神状态来断定他们真正想法，有很大风险。

“稍微观察下就能知道病人真实想法嘛。”桐子说，这对医生来说应该不是什难事。她说话诚然有定道理，但她思考问题总是过于单纯，或许应该说是太看得起医生。确实如桐子所言，有时在观察段时间后，医生就能明白病人真实想法，但弄不明白时候也是存在。不同人，说话方式完全不样。嘴里喊着“想死”病人，在面对不同人、不同场合时，话里意思也各不相同。这点即便说给桐子听，她可能也听不进去。没有真正接触过濒死之人，没有与他们谈过话人是不会懂。说实话，就像现在这个阪田夫人，都不知道她内心究竟是怎想。疼痛难熬时候，她确实喊过疼、想死，还曾经问过们究竟要让她活到什时候，让们早点给她解脱。然而疼痛止住时候，她又说，希望自己可以恢复健康，去街上走走逛逛，还说如果病治好，就要每天去看戏，去西班牙和墨西哥看看。她边说着想死，边又心怀梦想。不知道她那句“杀吧”究竟包含多少真心。

“你要这样说，那可就没完。既然病人怎都救不回来，每天又饱受折磨，们这些活着人就该让他们得到解脱。要是换，才不想在那种状态下生生拖着呢。”桐子说。然而，这终究只是她在没有生病健康状态下产生思考。要是真得病，她就不定这豁达。事实上，使用麻药以致寿命缩短人，内心还是会在意自己生命。虽然想对阪田夫人使用麻药、停掉点滴，但心里还是难免有所顾虑。想知道阪田是否真得知妻子真实想法。阪田自己是这说，那应该没有错。如果这是他草草做出决定，又或是误解妻子意思，就会沾上麻烦。不过，到如今这个地步，也只能祈祷阪田想法没有出错。

“总之，要等病人家属来求你给病人解脱，实在是太过残酷。般人根本说不出那样话，即便心里那想，嘴上也不可能说出来。就算真有人说出来，那也是在实在看不过去，走投无路之下才说出来。”桐子似乎对不主动出手态度感到不满，“阪田先生常常来们店里，认得他。他很优秀，说不定还是们这里最不起文化人。你们院长和他比起来都不算什。要是阪田先生无知又迟钝，那他看到妻子那痛苦，或许就会毫无反应。他可能会把妻子完全交给医生去管，自己身轻松。可他是优雅绅士，看到妻子身患绝症又遭受巨大痛苦，会比其他人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