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选择更易入睡姿势。现在几点呢?环视四周,毫无头绪。房间里有些陈设都可以说是多余,却偏偏没有时钟,也不知道是为什。桐子还没有醒,俯趴在床上,屁股稍稍偏向方向。碰碰桐子身体,又次环视周边。进房间时候,窗户就被窗板和窗帘封锁起来,看不到外边景象。枕边有盏淡红色台灯,墙边和脚下镜子在灯光中微微显现出来。
四下片寂静,正合“猫头鹰屋”名字。看不到外边天色,从周遭闭塞空气来看,至少应该是过三点。
拂开桐子放在肩头手,起身下床。房间里通暖气,非常暖和。穿着旅馆浴衣走到客厅,看看放在桌上手表,时间是三点半。们是十二点后入睡,这算来睡得有三个多小时。感到喉咙干渴,就拿起桌上剩下啤酒喝口,接着又抽支烟。突然想起阪田夫人和诚治。阪田夫人定已经入棺回家,这是她离世第二天,那就该是昨天事。直到昨天傍晚她都睡着那张病床上,应该已经没有被子,剩下床垫上或许还留有被她睡出来凹陷。阪田夫人和陪护在旁女儿们住那间病房,如今已空。死过人病房什时候看,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看到床垫上遗留下人形凹陷,就会觉得当事人在存活时所做切努力最终都毫无意义。阪田夫人忍受着痛苦,抵抗着恶寒与颤动,这切努力究竟算是什呢?已死之人付出过艰辛努力,就在病床周边方寸之间失去居所,惶然徘徊。
不知为何,总觉得医院现在正沐浴在月光之下。阪田夫人住过那间病房,也在月色中静谧着。病人死亡时候,往往要是在寒意逼人、月色清冷天气,要是在微微转暖、空气滞涩天气。并没有做过统计,这只是种感觉。
总之,阪田夫人已经离世。边吸烟边想,从今天起,查房工作就少点。在此之前,阪田夫人并不是个很麻烦病人。至少在使用麻药之后,她也成无须费心病人之。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还是负担。虽然不用再纠结该对她采取什样治疗措施,但负责个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病人,总会让人心情沉重。无法具体说出自己负担在哪儿,但那种始终都被束缚着感觉是不可否认。重病患者去世后,常常会在松口气同时,又感到茫然若失。这种感觉不同于病人家属失落或寂寥。会在误以为病人还活在世间错觉下走进病房,然后再重新意识到病人已经死亡事实。病人去世后所感到,就近似于这种被人辜负般空洞感。总而言之,今后再也没有查阪田夫人房这项工作。
思考完阪田夫人事情,又自然而然地想到富子。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沼田家里睡觉呢?打完胎后出血症状有没有稳定下来呢?她是在怀胎四个月时打胎,应该不会留下什后遗症。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姐姐,上初中弟弟又会怎想呢?据福利机构野崎说,他们什都没有告诉弟弟。弟弟如果没发现话,最好也不要主动告诉他。他们沼田那个家,是不是也和医院样,正沐浴在月光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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