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醒觉 9 黑暗深处（3 / 4）

“想你定是个先知，因为你看起来完美无缺。”他停顿下，“意思是，不是完美无缺，但是……是说，你虽然被打烙印，但看不出来你哪里有问题。”

迅速步入山洞黑暗之中，避免彼此尴尬。虽然能感觉到这条通道大致方向牵引，

姿笨拙不堪，怎会认为他能跟过来呢？是聚集全部精力，倚靠难以捉摸直觉而不是视觉，才找到这第二个山洞。没有考虑到他是多虚弱，从玻璃缸获得重生时那苍白憔悴，而且只有条瘦弱胳膊。踩着水等待。这个洞穴和第个差不多，但后者有个出口，山洞口通向外面世界。这个却与世隔绝，四面封闭。唯照进来光线来自大约六十尺高处道斜缝。沉重水滴从顶部钟乳石上落下，不时打破这里宁静。在等待时候，水滴不断掉下来，提醒着时间流逝。想，他肯定没办法憋气那长时间，他那瘦骨嶙峋胸腔里无法装下足够多空气，让他能撑到这里。

他突然从水面冒出来，出现在离只有三尺远地方，吓大跳。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挂着绝望表情，曾透过玻璃缸看到过同样神色。们狼狈地往山洞角礁石上爬，他仍在边咳嗽边咒骂。礁石上散落着尖利石块，但与在河中被水流不断冲刷相比，这里已经是天堂。从水里脱身而出之前，根本没有意识到河水有多寒冷。男孩也终于笨手笨脚地爬出水面，们紧挨着瘫倒在礁石上面。他身体因疲惫而起伏不停，注意到上面有很多伤痕，跟样，都是这路逃亡留下。他看到在注视着他后背和肩头割破伤口，忽然意识到他赤身裸体，赶紧把头转到边。

们躺在石头上，全都注视着山洞顶部透进来光束，此时清醒意识到是自己身体，而非男孩裸体。在看护室里关四年，已经忘记自己身体为何物，是否还确实存在。被抓时十九岁，四年之后，乳房还和以前样大小吗？脸变成什样子，这些年都没有看到过。忽然感到，身上苍白皮肤变成件陌生衣服。虽然他才是没穿衣服那个，却有种奇特,bao露感。

但没时间沉浸在这些奇思妙想中。他已经闭上双眼，轻摇他肩头把他弄醒。“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开始会往下游去搜寻们。但最终他们会找到这儿，们必须赶紧离开。”脱下鞋子，把里面水拧干，然后又再穿上。

“告诉，你逃亡路线不再会有之前这样阻碍吧？”

微笑着摇摇头。“不会再游泳，至少暂时不会。”站起身来，“不过，希望你不介意钻山洞。”

事实上，后面是他在领路。虽然他走起路来摇晃不定，眼睛在黑暗中却比看得清楚。发现山洞，沿着石壁向前摸索，直到脚下路仅能立足，然后再往前几尺，块突出石头挡住入口。闭上双眼，前额在潮湿岩石上靠片刻，然后进到入口里面，依靠意念沿着通道走下去。

“你以前不可能来过这里吧？”

睁开眼回头看着他，摇摇头。

“可是你却知道往哪里走。”这并不是个问句，但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