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刨出个安全地方来?”
在他啼笑皆非注视下,这切显得荒谬不堪。尽管脸上有笑意,身体却仍在颤抖。
“这只是个梦而已。”他说。
“这从来就不仅仅是场梦,”指出,“对来说,从来不是。”
如今,现实与梦境相比,有好有坏。好地方在于,们上方河岸空空如也,青苔和落叶上毫无他人造访过痕迹。而坏地方在于,神甫肉身无论在不在这里都并无区别,依旧无法逃过她监视。逃跑不行,躲藏不行,更别说蠢到在地上挖洞。她
丧后遗症,但他忘记只是关于自己生活和身份细节。因此他知道自由岛,但所知不多,跟以前样,那时自由岛还没出现在幻象之中。他也曾经认为自由岛只是个神话,是不可靠传闻,是欧米茄人秘密传颂避难港湾,和关于方外之地传闻样不靠谱(据说在海洋对面大陆有其他国度,大爆炸之后和们失去联系)。但是当告诉吉普,幻象中出现自由岛时,他并未对其真实性提出质疑,这让大受感动。
“这说,议会真在搜寻自由岛?”他问道,“他们还找不少日子?”
点点头,想起神甫在这件事上对审讯。想到她紧盯着眼睛,下巴就阵紧张,她思想紧紧纠缠在脑海里,像个圈套勒在兔子脖颈上。
“既然他们已经在找们,你觉得跑到那里去是个好主意吗?们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而他们也在寻找它位置。”
皱下鼻子。“知道,这看起来有点像场完美风,bao,但如果自由岛不是如此重要话,他们根本不会寻找它。如果们想弄明白议会在用那些水缸干什坏事,或者想拼凑出来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认为能帮助们人,都在那个岛上。”
那晚,吉普和挤在棵歪倒大树下入睡。神甫在梦里突然出现,和头顶树样真切。她站在青苔遍布河岸上,向下望着们,神色冷淡,脸上毫无表情,和记忆中在看护室时模样。她就那站在们上方,面孔在皎洁满月照射下洁白完美,唯瑕疵就是前额烙印。逃跑和尖叫都毫无意义,她出现意味着切都完。她仿佛直就在那里,只是们太愚蠢而没有意识到。当与她目光相对刹那,感到血液似乎就要冻结,在血管中蹒跚不前,艰难流动。
吉普抓住肩,高声喊着名字,但是被手上伤口痛醒。手抓进泥土里,直到大树腐烂根部。在醒来时,已经挖个六寸深坑,手指甲要破掉,要积满厚厚泥土和木屑。脱离梦境那刻,正在大声哭喊,发出像野兽样恐怖哀号,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无比陌生。
吉普仍抓着肩,俯身过来,把拉近他身旁,既为安慰,也是为让安静下来。缓缓地呼气,强迫身体趋于平静,并把前额抵在他低下头上,以平息自己颤抖。他也将前额抵在额头,此时感到们两个烙印结合起来,伤疤互相照应。
“没事,嘘……没事。”他对低语。
“是她。她就在这儿,在梦里,她就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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