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种话,才上午哩!”
“想要。”
“别让往歪处想。”
“再去镰仓好吗?”
距离两人上次到镰仓饭店过夜,已经快半个月。
刚才久木望着天空心中想就是要给凛子打电话。平常这个时候,凛子应该个人在家。
久木关上楼梯间与走廊之间门,确定四处无人后拿出手机。具有讽刺意味是,这在以前部长任上忙于工作联络而用手机,此刻却用来和凛子说悄悄话。
久木拉出短短天线,按下号码,马上听到凛子接听电话声音。
“是。”
凛子像是已经知道电话是久木打来。久木再次确定身边没人后才小声对着话机。
窗户对面那栋大楼只有半映照着灿烂阳光。三天前那场台风过后,漫长夏天也完全过去,连日秋高气爽。
久木看完第四份报纸,靠在椅背上,视线投向溢满秋阳窗外。差不多上午十点,室内片静寂,只有坐在门边女性敲打电脑声音轻轻入耳。
调查室在六楼电梯右手走廊最尽头,室中央六张桌子相向而对,再靠里边摆放着套简易沙发。久木每天上午十点到这个房间上班。
此刻,调查室里有四名男性和位兼任秘书女性。表面上,大久木三岁铃木在编公司史,大他岁横山在整理统计社内资料,小他两岁村松负责开发新辞典,但这些工作都没有清楚完成期限。久木编纂昭和史也样,至今仍没有具体动作。每个人都是被摒除在公司主流之外窗边族,上班只是不慌不忙地打发时间。
初时久木并不习惯这房间里闲散气氛,经常浮躁不安,经过半年大致也习惯,也不那在意别人眼光。
从镰仓回来后,久木最担心是凛子家庭。太太连续两晚在外过夜,先生会怎想?久木惦记这事,第二天就打电话问凛子:“怎样?”凛子只说“没事”,没什特别表示。
如果真什事都没有,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家庭,是先生太老实,还是凛子掩饰得当?总之,没有变成大问题,久木暂时放心。
但是再要来趟过夜之旅,仍不得不在意凛子家庭。
“星期四镰仓有薪能(夜间露天能剧)表演。”
“突然想听你声音。”
“你现在在公司吧!”
“是在公司,想着你,感觉怪怪……”
“怎怪法?”
“把白云想成你身子……”
就是现在,久木也没有急于待办事,看完报纸,完成这项例行公事,抽根烟,望向窗外。从映照着阳光大楼看过去,能看见斜抹过二道白云,以及远处井字形天线。看着那静寂天空,久木脑海中浮现出凛子白皙皮肤,耳畔响起她到达高·潮时欲压难禁呻·吟。
在这明亮平稳秋晴日子里想到女人肉体,定只有自己。
老实说,久木现在没什工作,闲得有些懊恼。如果是在以前职位,整天忙着开会商量整理资料,恐怕没有时间这样频繁地想起凛子吧。
久木望着飘在秋日晴空中白云,过好会儿,突然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旁边三个同事各自看书或盯着电脑,没人对他举动感兴趣。
久木环顾下四周,走出房间,径自经过电梯前,打开通往楼梯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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