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曾可达声怒吼,把猛地掀下侯俊堂中将军帽,扯掉军帽上那块中将军徽!
侯俊堂还没来得及反应,“无耻!”曾可达紧接着唰唰两下又扯下他中将领章!
侯俊堂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阅历、战功、背景都不容他受这个新进派少将
进来两个人,半白头发林大潍被送到前方右边被告席坐下。戎装笔挺侯俊堂被带到前方左边被告席却不愿坐下,笔直站在那里。
曾可达目光立刻盯向他。
“报告法庭!”侯俊堂没有等曾可达发难,向法官行个不碰腿军礼,“抗议!”
法官望向他:“可以陈诉。”
侯俊堂:“本人系国军现任中将,空军作战部副部长。国防部预备干部局指控走私案,毫无证据,纯系诬指。今天又将和共党同堂审讯,不唯对本人,亦系对党国之侮辱。本人严重抗议!”
法官说话:“被告人,本庭将依照切法律程序对你进行审理。请你尊重法庭。”
——常年留学英美专攻法律使这位法官语调举止十分职业,已逾七十高龄又使他流露出态度十分自然平和。方孟敖率性从来对两种人不使,那就是特别讲究职业精神人,还有真诚平等待人人。面对这位显然二者兼而有之老法官,方孟敖刚才还谁都不看目光礼貌地望向他,立刻大声应道:“是!”马上放下架着腿,挺直腰板。
接着,他背后那排飞行员架着腿整齐地跟着放下。所有身板像是给法官个天大面子同时挺得笔直。
坐在那里曾可达,脸更阴沉。
徐铁英却没有表情地低头默看卷宗。
法官目光慢慢望向曾可达:“公诉官回答被告人陈诉。”
“好。”曾可达慢慢站起,离开公诉官席,走向侯俊堂。
侯俊堂目光慢慢移望向走近曾可达。自己是中将,可此时面对这个少将,满脸敌意也难掩心中怯意。怯当然不是曾可达,而是他背后“铁血救国会”这个国民党第三种势力。
曾可达走到他身侧:“你说得对。老鹰死,杀他那个上校也死。国防部预备干部局指控你走私案子当然没有证据。”
侯俊堂:“你说这些与本人概无关系。”
今天被告还有两人,本应在方孟敖行坐定后接着押送上庭,被方孟敖刚才个小小细节耽误几分钟。现在安定,法官接着面对法庭大门说道:“带被告人林大潍、侯俊堂上庭!”
法庭内,在方孟敖他们被告席前方,左边和右边都还空着两个单人被告席。
个头戴钢盔法警挽着名四十余岁半白头发男人在法庭大门出现,那人空军卡其布军服上已经没有领章,慢步走着,几分儒雅,细看能发现他显然受过刑,身负病伤。这个将要受审人,就是国民党空军作战部参谋、中共地下党员林大潍。
接着从法庭大门走进来是中将大盖帽,那张脸下军服领章上四颗中将金星依然闪着光。押护他法警跟在身后,倒像是他随从侍卫。此人气场与前位被押赴法庭人形成鲜明对比,他便是涉嫌参与民生物资走私案国民党空军作战部中将副部长侯俊堂。
紧接着法庭大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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