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三弦那位长衫男人立刻弹起
《月圆花好》
过门，那女还真有些本事，把
副唱评弹嗓子立刻换作唱流行歌喉：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最……
崔中石显然是真喜欢这首歌，目光中立刻闪出忧郁光来。
国防部预备干部局二楼，曾可达所站大厅和内室门缝里灯这时也都扯亮。本应是晚餐时间，建丰同志电话指示正到紧要时，曾可达边礼貌地嗯答着，以示专注，目光却看见值班桌前那秘书又看次表，向他做个虚拿筷子吃饭手势，示意该提醒建丰同志用餐。曾可达严肃地轻摇摇头，那秘书无法，只好埋头仍做他公文。
敌工部做法。
建议对崔中石真实身份进行详细调查。”
7月傍晚六点多，天还大亮着，崔中石所坐这处酒家和窗外秦淮河就都已霓虹闪烁，灯笼燃烛。已无太平可饰，只为招揽生意。
正是晚餐时，崔中石在下午四点多已经吃过，便还是那盏茶，占着处雅座，伙计都已经在身边往返数次，皮笑眼冷，大有催客之意，也是碍于他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只望他好马不用鞭催，自己离开。
歌台上男女已经唱好几段苏州评弹，已到豪客点唱之时，那伙计见崔中石又不点餐，还不离开，听评弹倒是入神，再也忍他不住，佯笑着站在他身边：“先生赏脸，是不是点曲？”
崔中石眼角余光其实直注意着窗外那辆黄包车，这时那辆黄包车已从街对面移到这处酒家前，隔窗五步，显然是在就近盯梢。
“党国局势糟到今天这种地步，关键不在**党，而在们国民党。从上到下，几人为党，几人为国，几人不是为己？**党没有空军，们有空军，可们空军竟在忙着空运走私物资！能够用竟没有几个大队。像方孟敖这样人，以及他培养实习航空大队，材料全看。无论是飞行空战技术，还是纪律作风，在空军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人、这样大队却被侯俊堂之流直压着，要不是开封战役时无人可调，方孟敖和他大队还在闲置着。要说**党看不上他那反而是不正常，看上他才是正常。优秀人才们自己不用嘛。”
“是。像方孟敖和他大队没有及时发现、及时发展，们也有责任。可现在要重用他们隐患太大。请建丰同志考虑。”
“什
隐患？就你刚才那些怀疑？”
曾可达怔，还在等着连续发问，话筒里却静默，便赶紧回道：“刚才怀疑只是原因之。”
“原因之二呢？”这次建丰紧问道。
崔中石从公文包里先是掏出沓法币，还在手中，那伙计便立刻说道：“请先生原谅，敝店不收法币。”
崔中石像是根本就没有付法币之意，只是将那法币往桌上摆，又从公文包里掏出沓美金。
那伙计眼睛顿时亮。
崔中石抽出张面值十元美金：“点曲《月圆花好》，要周璇原唱味道。”
那伙计立刻接美金：“侬先生好耳力，敝店请这位外号就叫金嗓子，唱出来不说比周璇好，准保不比周璇差。”立刻拿着美金奔到柜台交钱，柜台立刻有人走到唱台，打招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