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要去!”谢木兰追过来。
方孟韦在客厅门边站住:“什事都要掺和,你什时候才能不再给找麻烦?”
谢木兰:“你想见大哥,也想见大哥,怎是给你找麻烦?”
方孟韦:“再给你打次招呼,不要以为平时跟着学生闹事别人因为不敢管你,现在就又想打出大哥牌子闹事。事情真闹大,谁也救不你!”撂下谢木兰大步向院外走去。
“们是代表正义!”谢木兰被他气得好久才嚷出这句,望着小哥走向院外大门背影高声喊道,“那不叫闹事,叫发出正义呼声!”
搬回家来,还要摆在客厅里。您这是跟**党斗气,跟铁血救国会斗气,还是跟大哥斗气?您教训得对,儿子是不孝顺,可搁上谁,也都不会‘色难’!”
方步亭有些陌生地望着这个小儿子,态度却出奇地平和:“是啊,又要跟**党斗,又要跟国民党斗,在家里还要跟儿子斗。你爹在哈佛大学读经济博士写论文就是《论马克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谁叫学经济学到斗争哲学上去呢?”
方孟韦低下头,不再顶嘴。
方步亭:“也爱国,也恋无锡老家。这几晚做梦,都在太湖上钓鱼。但那都是梦啊。孟韦,这个国、这个家都容不下们。去美国吧,那里毕竟有母校,有同学。摆上这些照片没有想跟谁斗,只是想告诉你大哥还有你,这生最大愿望就是能让你们平安地去美国,这生最大遗憾就是不能带着你妈和你妹妹起去美国。如此而已。”说到这里,这个内心比海还深人,眼中竟浮出泪花。
方孟韦扑通声跪在楼板上,把涌出来眼泪吞咽,说道:“只要爹能够安享晚年,儿子们事您就不要再操心!好吗?”
可这呼声立刻随着方孟韦消失背影停住,谢木兰气得直跺脚。
“木兰。”何孝钰已经在她背后轻声唤道,“在家里他是你小哥,不是警察局长,们不跟他斗气。好好帮大爸想想,等你大哥回来,怎好好见面。”说到这里她把声音压得更轻,“们也有好些话要问呢。”
大客厅西侧通往厨房条桌边,谢培东依然在静静地擦着镜框,女儿和内侄刚才争吵他连背都没转过来下。这时拿着那块擦脏白手帕静静地向厨房方向走去,似乎这切都与他无关。
北平西北郊处旧兵营。
马汉山从来没有被自己
方步亭望着这个最心疼儿子:“已经失去你妈和你妹。要是没有你们这两个儿子,还有什晚年?为你,你后妈就直搬在外面住。为你们兄弟,你后妈给怀两个孩子都流。你不该那样对她。你大哥到北平,明天崔中石也会回北平。下面还有没有晚年也只有天知道……”
方孟韦倏地站起:“爹,这就去军营。今天怎也得把大哥接回来,们家人吃饭!”
说完这句话方孟韦拿起茶几上帽子大步走出去。
“小哥!”谢木兰看见下楼方孟韦立刻奔上去,“是不是去接大哥?”
方孟韦看见站在客厅桌旁何孝钰,也不理谢木兰,快步下楼,礼貌地打声招呼:“何小姐。”接着便向客厅门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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