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泉、马临深靠在椅背上
身子弹簧般伸直
。
马汉山也立刻变脸色，刚才那副死猪不怕滚水烫模样立刻没。
直不露声色是徐铁英，这时也微怔下，目光望向方步亭。
方步亭原来是那个神态，他们刚才吵架时也是那个神态，现在还是那个神态。
跟他样是他儿子，方孟敖直挺坐在那里，目视前方。
那副官立刻起身，电话就在他身后茶几上，捧起来，好在电话线还长，便拉着线把电话捧到杜万乘桌前。
由于是专线电话，因此需要摇柄。
杜万乘站起来，手按着话筒，手摇着接线话柄，因手还在颤抖，那柄摇得便不圆。
等到他拿起话筒，准备命令接线时候，只手伸过来，按住话机。
是曾可达。他按着话机站起来：“杜先生，给王部长打电话管用吗？”
这哪像中央派调查小组成员说话，不站在五人小组边，反站在被调查质询人边，这场第次会议看样子已经开不下去。
可有个人不干，那便是马临深，他是中央民食调配委员会副主任，闹出这
大事，中央银行推得干二净，那责任就全是民食调配委员会。
马临深立刻站起来：“王主任这个话说都是实情，本人没有意见。只是想问句，中央和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是4月成立，组成人员是社会部、民政部和各市社会局民政局。社会部、民政部也不印钞票，更不能生产粮食物资，央行不拨款、国府不调物资，民食调配委员会拿什去购买物资，调拨发放物资？这点不说清楚，马局长，
也赞成你写辞呈，帮你辞去北平市民食调配委员会副主任职务。也免得替人背黑锅。”
马汉山立刻站起来，向马临深深深地作揖：“那就拜托！最好是现在就让辞职。拜托，拜托马主任。拜托诸位！”
这简直就是耍赖！
电话好像接通。
杜万乘斜抬着头紧紧地望着等听电话曾可达，满脸期盼。
“对，是。是曾可达。”曾可达身子挺得笔直，“是，能否请经国局长立刻接电话？好，谢谢。”
除方步亭和方孟敖，其他人目光或正视，或偷视，都在曾可达耳边那个话筒上。
“是。还好
杜万乘望着他。
曾可达语气十分温和：“把电话给吧。”
杜万乘竟十分顺从，把话筒递给曾可达。
曾可达提起电话摆到自己面前，重新摇柄，快捷干脆！
拿起话筒，曾可达语气就像在前方指挥打仗：“是国防部曾可达，立刻给接通南京二号专线。立刻接通！”
杜万乘气得脸色有些发白，推下眼镜，说话也不利索：“你们这是要挟五人小组……不对，是对抗国府联席会议决定！要是中央银行代表和中央民食调配委员会代表都是这样个态度，本人现在就向王云五部长报告！”
王贲泉和马临深人坐在边，竟几乎同时做出同样动作，身子往后靠，说出同样两个字：“请便。”
杜万乘气得嘴唇发颤：“电话！拿电话来！”
参加会议记录只有曾可达副官人，拿电话当然是他差事，这时他望向曾可达。
曾可达示个同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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