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顾虑吗?”建丰同志在电话那边打破沉默。
曾可达当然知道自己这样沉默是以失礼作为代价,立刻用带有惶恐声调弥补:“失礼,建丰同志。是在考虑您刚才提问题,没有任何顾虑,只是想,方孟敖大队今后还要面对央行,面对他父亲,面对更大tf势力。许多更艰巨任务都要靠他们去执行。今晚正是让他们锻炼处理这类事件次演练机会。任何势力、任何事情都敢于面对,才能够执行好总统和建丰同志力挽狂澜艰巨任务。当然,会把握好五人小组对国军第四兵团态度。至于方孟敖和他大队在北平安全,向建丰同志保证。”
“你能认识到这几点,很好。”话筒那边建丰语气表现出欣慰,接下来说道,“任何时候都要记住,内外还是有别,内外必须有别。”
这几句话又使得曾可达精神振,边咂摸,边兴奋地等着建丰同志进步说明这个“内”指是自己,而“外”指是方孟敖。
可接下来建丰同志话又让他失望:“今晚民食调配委员会和第四兵团发生冲突事只能内部处理,军心不能动摇,民心也不能动摇。消息不能透露,严防共党利用,造成恶劣影响。”
理解建丰同志难处,立刻明白“孔宋集团”这个说法何其敏感,当即回道:“是!建丰同志,接受您批评,今后定注意,戒慎恐惧。”
“戒慎是必要,用不着恐惧。”话筒那边建丰声音又平和,继而坚定鼓励地说道,“反共反腐信念绝不能动摇。你刚才三条建议都同意。今晚准备安排谁去阻止第四兵团运粮?”
曾可达:“这正是要向建丰同志具体汇报。方孟敖经济稽查大队闻讯已经去北平火车站。”
话筒那边建丰声音:“不是你安排去?”
曾可达:“不是。听说是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直接给方孟敖打电话,他们就自己去,并没有向请示报告。”
“明白,建丰同志。”曾可达轻声答道。
对方电话挂,曾可达手里还拿着话筒在那里想着。
“来人!”曾可达向门外叫道。
进来是青年军那个军官。
曾可达低声而严
——这就是间接地告状。意思是告诉建丰,方孟敖大队并不十分听自己指挥。曾可达这时十分专注地等听建丰同志下面态度。
沉默少顷,建丰声音:“方孟敖大队只有二十个人,他们安全问题你考虑吗?”
曾可达神情立时失落,建丰同志不问方孟敖特立独行,反而只关心方孟敖安全!
曾可达有意不立刻回话,以沉默表示自己情绪。
自古追随人主,依附人主,许多人才都能做到竭忠尽智甚至肝脑涂地。只有道心坎总难逾越,那就是人主把其他人才看得比自己还重,比自己要高。这道心坎不迈过去,便往往嫉人愤事。建丰同志重用方孟敖,曾可达直心存疑虑,保有自己看法。却又担心建丰同志怀疑自己嫉妒人才,既不敢进步坦言心迹,又不能放手控制方孟敖。今晚发生这样偶然事件,建丰同志依然如此听任方孟敖率性而为。念想及此,他有主意,那就让方孟敖闹去。借此观察他表现以及和崔中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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