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小哥吗？”方孟韦紧接着问道。
谢木兰怔住
，有些明白小哥今天为什
要把她拉到这里，这样问她，紧接着摇摇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摇这个头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小哥所问
所有学联同学。
方孟韦：“你小哥是北平警察局副局长，还兼着北平警备司令部侦缉处副处长，他们能不恨
？”
“真！”谢木兰转过头，“‘七五’那天，你没有叫警察开枪，还暗地里
方孟韦：“你们学校人，所有学联学生都恨国民党吗？”
谢木兰点点头，又停住：“也不全是。”
方孟韦眼中闪过
道光：“什叫也不全是？”
谢木兰：“恨国民党，但不是恨国民党里所有人。”
方孟韦：“比方说哪些人？”
尽管到处都有可以坐汉白玉石阶石条，方孟韦还是把谢木兰领到处更隐蔽荒坡草地；尽管坡地上长满厚厚绿草，方孟韦还是从旁边树上折下大把软叶树枝，垫好才对谢木兰说：“坐下吧。”
谢木兰乖乖地坐下，却留下个座位软叶树枝，等着小表哥坐。
方孟韦没有在那里坐下：“小哥今天话要在你背后说，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你认可就点头，不认可就摇下头。”
谢木兰有些害怕，抬头望着站在那里和天融在起小表哥。
方孟韦：“你是不是和你们那些同学样，恨你小哥，也怕你小哥？”
北平西北郊外。
“小哥，是去大哥军营，你走错！”坐在吉普车副座谢木兰望着远处圆明园废墟，大声嚷道。
方孟韦开着车：“小哥有话跟你说，说完再送你去军营。”
“那就晚！”谢木兰有些急。
方孟韦轻轻地踩刹车，让吉普慢慢停下。
“大哥！”谢木兰语调兴奋，“大哥就是国民党空军王牌飞行员，可同学们都佩服他，有些还崇拜他。”
方孟韦：“还有哪些人？”
谢木兰在想着，终于又说出个人名字：“何思源先生！他原来就是国民党北平市市长，可他心里装着人民。同学们和老师们都特尊敬他。”
方孟韦沉思少顷：“最恨是哪些人？比方说中统、军统还有警察局。”
谢木兰：“特恨。”
还面对着面，谢木兰已经按着小哥刚才要求，使劲摇摇头。
方孟韦露出丝欣慰苦笑，慢慢走到谢木兰身后，离她约米，在草地上坐下。
谢木兰立刻转过头：“小哥，你为什不能跟当面说？们当面说吧。”
方孟韦：“先听小哥说，你觉得可以当面跟说再转过身来吧。”
谢木兰心里更忐忑，只好转正身子，两眼望着空阔前方：“小哥，你慢点说……”
方孟韦望向谢木兰：“那就现在跟你说几句吧，分钟。”
谢木兰这才发现今天小表哥眼中从来没有见过凄凉和孤独，甚至有些像绝望，立刻慌：“哥，你今天怎？什分钟？”
方孟韦也察觉到自己神态吓着小表妹，立刻掩饰地笑：“没有什。现在就送你去大哥军营。”说着挂倒挡，开始倒车。
“小哥！”谢木兰抓住方孟韦倒车挡手，“粮食还得发天呢。跟你去。”
圆明园废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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