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孟敖：“哪些是，哪些不是？”
崔中石：“
也不知道。”
方孟敖紧盯着他，沉默
也不知多久，突然说道：“把衣服脱吧。”
崔中石：“什
？”
方孟敖：“你曾经说过自己不会游水。脱下衣服，跳到水里去。”
方孟敖也望向他，摇摇头：“唱得好不好和是不是刚学
，还是听得出来。”
崔中石：“你干脆说，到现在还在骗你。”
“你为什要骗？”方孟敖这
问反倒像在为崔中石辩解，“没有这个必要嘛。”
崔中石：“真要骗你，就有必要。”
“什必要？”方孟敖从来没有用在崔中石身上那种目光闪出来。
崔中石什也不好说，带着他往街边条小胡同走去。
“0001番号也不知道？”他们身后那个郑营长在呵斥守城军官，“国防部知不知道？”
青年军班长已经跑到郑营长身后：“报告营长，方大队长去那条小胡同。”
那郑营长猛地转身，将将看到方孟敖和崔中石身影消失在胡同口，立刻说道：“跟上去，保护安全！”
农历初七，上弦月约在个小时后便要落山。这时斜斜地照在后海那片水面，天上有半个月亮，水里也有半个月亮。
。
“哪个方面？什番号？”守城门值班军官已经走近方孟敖和崔中石。
中吉普里那个郑营长带着班青年军士兵也都跳下车。
方孟敖走向那个郑营长：“你们是来保护？”
“是。”那郑营长只得尴尬地答道。
崔中石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比兄弟还亲同志，心里那阵凄凉很快便要从眼眶中化作泪星。可他不能，倒吸口长长凉气，调匀自己呼吸，装出丝笑容：“要是真不会游水，跳下去就上不来。”
“你不会上不来。”方孟敖望他目光从来没有如此冷漠。
崔中石沉默着望向月光朦胧水面，毅然转过头望着方孟敖：“不管以前说过多少假话，现在跟你说几句真话。在家里你也看到过，有个儿子叫作伯禽，个女儿叫作平阳。以伯禽、
崔中石：“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中共地下党。”
方孟敖猛地下愣在那里，望着崔中石那两点精光也慢慢扩散，眼前片迷茫。
崔中石接着轻声说道：“因此，你也本来就不是什中共地下党党员。”
“快三年，你跟说全是假话？”方孟敖眼中精光又闪现。
崔中石：“也不全是。”
两个人隔着个身子距离站在后海边，方孟敖望着天上那半个月亮，崔中石望着水里那半个月亮。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方孟敖像是说给崔中石听又像是独自说给自己听。
崔中石慢慢望向他。
方孟敖还在看月：“第次到杭州机场你来见，唱这首歌给听，像是刚刚学。”
崔中石：“不是。见你以前早就会唱，只是从来就唱得不好。”
方孟敖：“那就去告诉他们番号。”
“是。”那郑营长只得向值班军官迎去。
方孟敖对崔中石：“这里去什刹海最近要走多久？”
崔中石：“最北边后海十分钟就能到。”
方孟敖：“这里没有什李自成，只有李宗仁和傅作义。去最近后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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