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将两个女孩
裙子吹得像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里田田叶
。
方邸后院竹林里却没有
丝风，那歌声还是穿过竹林，从洋楼方向飘过来：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恩恩爱爱……
方孟敖听见。
“
知道，是给大哥听。”谢木兰这才站起来，去拧大唱机音量，偏又走过去将她们那台风扇调到最大。
她裙子立刻飘起来，享受着大风从大腿吹进去快意。
何孝钰连忙拽住被吹起裙子：“开这
大干什？”
谢木兰挨着她坐下，猛地下拉开她手：“放心，他现在不会进来！”
何孝钰裙子立刻被吹飘起来，露出修长腿。
马汉山：“好，给那个姓孔打电话。”
这部电话是摇柄专机，马汉山实在没有必要把摇柄摇得如此飞转。
方邸洋楼层厨房那架电唱机响，便意味着今天是女主人下厨。
周璇歌声，又是那首《月圆花好》：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账户呀。”
“那个转账账户？”徐铁英终于从口袋里拿出张纸条，往桌上放，“你看清，这是你们在香港哪家公司账号？”
马汉山连忙拿起那张纸条，仔细端详上面账号，认真搜寻着脑中记忆，铁定地说道：“们在香港没有这家公司账号！”
徐铁英：“这个你们指谁？是崔中石，还是扬子公司？”
“这些混账王八蛋！”马汉山仿佛恍然大悟，“抓住是个猴子，放是个苗子。这个账号定是他们新开给崔中石账户。这就打电话问。”
方步亭也听见。
站在竹林路径旁，方步亭竟莫名地有些紧张，眼角余光下意识地去感受站在另旁方孟敖。
方孟敖背影却比他身旁竹子还挺拔，竹子纹丝不动，他也纹丝不动。
谢木兰眼里透出来全是坏，何孝钰却看出她心底那种单纯可怜。她太想自己跟方孟敖好，可就算是这样，梁经纶也不会接受她。
何孝钰：“吹好，别拉着。”
“你就不怕他进来？”谢木兰盯着她问。
何孝钰：“进来就进来，怕什？”
谢木兰慢慢松开手，望她眼反而露出疑惑，走过去又将风扇调到中挡，再回来坐到何孝钰身旁时便有些怔怔地出神。
团圆美满，今朝最……
两台风扇，台吹着正在面包烘烤箱旁将饧好面做面坯程小云，台对着并肩坐在长沙发上何孝钰和谢木兰。
“木兰。”程小云回头笑望眼二人，对谢木兰，“把唱机音量调大些。”
谢木兰明知程小云意思，却瞟眼何孝钰，假意说道：“吵死，还调大呀？”
程小云何等心细，不愿这个时候何孝钰有丝毫难堪，收笑，转过头去说道：“懂事些吧。快去，调大些。”
徐铁英这次倒很配合，立刻将电话机向他面前推。
马汉山拿起话筒，又愣在那里，问徐铁英：“问北平分行，还是问扬子公司？”
徐铁英：“转账事方步亭参与吗？”
马汉山：“他要参与就不会都让崔中石干……”
徐铁英：“那你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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