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襄理,也请你代谢谢行长。既然瞒着你们转账,就不会告诉你们背后情由,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背后情由。”隐隐约约灯光散漫地照来,站着崔中石脸上露出淡淡笑。
这笑容让谢培东揪心:“四十七万美金,是个大数字。可丢命,分钱都跟你无关,值吗?”
语带双关中,谢培东用眼神传达上级对崔中石此举表扬。不等他反应,紧接着说道:“再说,钱转给别人,你老婆、孩子怎办,想过没有?”
崔中石脸上笑容慢慢收,沉默片刻,低声答道:“也只能对不起家里,对不起老婆和孩子。”
“瞒着行里,瞒着家里,想干什就干什,句对不起就交代过去?”谢培东将脸偏,“坐下说吧。”
护门那人立刻过来,轻轻打开后座车门,将只手护在下车门顶上。
“关。”车座里方步亭轻声说道。
那人愣,兀自没有反应过来,车门仍然打开在那里。
“关!”方步亭低吼道。
“是。”那人这才慌忙又将车门轻轻关上。
停留,拄着杖走出去。
徐铁英真不想送他,咬着牙还是送。
北平市警察局原为清朝六部之首吏部衙门,坐落于天安门前东侧,占地有四十亩之阔。民国时被警察局占,为显警局威严,大门不改,高墙依旧。
靠东后院,原来是前清吏部堂官公余信步散心之处,现在成局长家居庭院,等闲无人敢来,因此十分安静,几株古柏,三面高墙,墙根下和草地上不时传来蛩鸣。
空旷后院正中,张汉白玉圆形石桌,四个汉白玉圆形石凳,看质地也是清朝吏部遗物,面对园门,石桌旁孤零零地坐着谢培东人。
方步亭闭眼坐在车内。
前边司机也屏着呼吸握着方向盘动不动,偷偷地从车内反视镜中看着后边行长。
方步亭又慢慢睁开眼,怔怔地望向自家大门——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敢进自己这个家。
徐铁英承诺方步亭,于是发话,任何人不许接近后院,空旷旷,石桌边只有谢培东和崔中石两个人。
“他们说你是**党。”隔桌坐着,谢培东语气十分沉郁,“不相信,行长也不相信。可你瞒着们把那笔钱转到那个账户上去,这就说不清。行长叫来问你,那是个什账户,你是不是自己在里面有股份?说实话,们或许还能救你……明白吗?”
园门外灯光照处,轻轻地,孙秘书带着崔中石走进来。
谢培东慢慢站起。
方步亭那辆奥斯汀小轿车刚转进宅邸街口,便看见青年军那辆中吉普和方孟敖那辆小吉普停在路边。
戒备在街口青年军那个班看见方步亭轿车居然还齐向他敬礼。
方步亭闭上眼,小轿车极轻极稳地开到大门外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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