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抽。”梁经纶突然又发现,这个人手指又细又长。
王蒲忱将烟斯文地放到自己嘴里,把那盒烟放回中山装下边口袋,这才掏出来盒火柴,是那种很长火柴,擦燃时候,那根火柴跟他手指很匹配,那根烟反倒显得太短。
吸燃,王蒲忱边晃灭火柴,边又咳,咳阵子,自言自语道:“知道不该抽,可又改不。这就是人弱点。人总是有弱点。梁先生,你说呢?”
“也有没有弱点人。”梁经纶不能够不跟他对话。
“有吗?”王蒲忱不咳嗽。
刚才那种难言感觉渐渐清晰,是种温暖感觉,种同患难感觉,**党对自己比铁血救国会更关心!
可自己并不是**党,因此绝对不能有这种情绪。面对眼前这个人,面对接下来审问,他不能承认自己在**党内伪装身份,也不能,bao露自己铁血救国会真实身份。
结果是可能受刑!
梁经纶突然又有另种感觉,自己似乎应该像个真**党去接受次刑讯!
这种感觉让他心潮起伏,如果还能再选择次,自己到底会真正选择**党,还是仍然选择国民党?
子手算账。”
方孟敖点点头:“要不是这个理,早就有人找你算账。刚才说,你输就帮去办件事。这件事你能办,办成或许还能将功赎罪。”
“什事……”马汉山动心。
方孟敖:“你们军统又抓个不该抓人。现在要他们放人,你带去。”
马汉山:“抓是谁?”
梁经纶:“当然有。”
“倒想听听。”王蒲忱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梁经纶:“种是还没出生人,种是死人。”
“你已经露出弱点。”王蒲忱又深吸口烟,不但没有再咳嗽,那口吸进去烟竟然
“是在想当**党还是当国民党吗?”那个王蒲忱突然开口,问话却依然不失斯文,问完且咳嗽起来。
梁经纶开始还怔下,接着又坦然,知道这就是军统或中统内所谓高手,当然不会接言。
王蒲忱并不介意,边咳嗽边从中山服下边大口袋里掏出两包烟来,包开封,包还没开封,他便又将没开封那包放回口袋里。
梁经纶看见,两包烟都是国民党内部特供“前敌”牌香烟。
王蒲忱先抽出支递过去:“抽烟吗?”
方孟敖:“国府经济顾问助手梁经纶教授。”
西山军统秘密监狱审讯室显然不是般审讯室,小铁门,高铁窗,四面空壁,房顶正中吊下盏灯来,灯下对摆着两把靠背木椅。
把木椅上坐着梁经纶是真正知识分子,对面木椅上坐着王蒲忱也像个知识分子,静静地望着镇定梁经纶,乍看倒像在讨论学术问题。
梁经纶不用装作镇定,因为他知道抓自己确实是军警宪特人。可望着坐在对面这个白净斯文而且显得身体不是太好人,他心里突然涌出难言感觉。这个人不是军统就是中统,而且职位不低。自己是被当作真正**党被抓。
梁经纶面前这个人幻成严春明:“经纶同志,白天行动已经引起国民党注意,今晚你定要住到何教授家去。在那里相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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