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包括你今早进门时
样子。”何其沧又在回忆
，“你那时都十几岁，就喜欢偷听跟你爸谈话，还假装睡着。和你爸都知道，没有戳穿你。你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两个人，
个是你爸，还有个就是何伯伯。”
方孟敖掩饰着复杂心绪，用个勉强微笑算是回答。
“现在何伯伯跟你谈话，你愿意就交谈，不愿意还可以像小时候样，听着就是。”何其沧严肃起来，“刚才说句有国难投，其实并不准确。八年抗战，们都是在救国。可现在中华民国依然不是个国。有些人还沾沾自喜，自称们是四大强国之。看看你给送来那袋面粉，有哪个强国要靠另外个国家施舍才能维持天算天？天天还要看人家脸色，受着人家颐指气使！”
方孟敖挺直腰板，望何伯伯眼闪出光亮。何其沧指着那袋面粉：“‘MadeinU.S.A’！有哪个国家是靠另个国家制造出来？”
“说得好！”方孟敖由衷地接言，“愿意听，何伯伯，请说下去。”
感觉国民党军统像是有意在等方孟敖来救？”梁经纶毫不掩饰质疑目光，可望着却是何孝钰。
“你刚被抓走爸就给李宗仁打电话，李宇清接。”何孝钰解释得很简短，简短得让梁经纶对刚才话尴尬。
“紧接着方孟敖这边就赶来救？这就能解释得通，斗争太复杂啊。”梁经纶坐位子在窗边，能够眼看到院子，看到紧闭院门和站在院门外几个青年军，“昨晚就应该跟你谈学联决定，不巧方孟敖来……时间很紧，快坐下吧。”
何孝钰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委屈，还是觉得梁经纶可怜，毕竟自己已经接受组织真正任务，现在还要来接受他下达不是指示指示。走过去，隔着书桌，望着他依然神圣严肃样子，坐下时，她竟下意识地扯直裙子盖住膝盖以下腿，两脚也交叉并着。
梁经纶只是感觉到她拘谨，便望向窗外：“学联通过考察决定，为最后斗争，必须争取方孟敖，立刻争取方孟敖和他飞行大队。”
何其沧两手拄着那根拐杖，腰板也挺得很直：“你到北平个月，动静很大呀。截第四兵团粮，查民调会，还要查北平分行。很多人都在拍手叫好，认为你们在干件很不起事，反tf！真是在反tf吗？”
方孟敖：“在听。”
何其沧：“你们能够反tf吗？如果能够，那就是真反tf。如果不能够，那就是假反tf！”
方孟敖：“来本是想向梁教授请教这些事情。何伯伯，感谢您这
相信。您能不能从经济学角度，告诉什是tf。”说到这里，眼中满是期待目光。
何宅楼客厅。
“有十年吧？”何其沧在想着。
“们是十三年，何伯伯。三十五年您就到燕大，何阿姨和孝钰留在上海。”方孟敖纠正他记忆。
“记错，是十三年。”何其沧又望向方孟敖，“‘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抗战胜利都三年，你却是有家难归，还要加上句有国难投。对不对？”
方孟敖震撼，没有接言，认真地看着，认真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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