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喝。”徐铁英望着方孟敖说道，“喝前有几句话必须跟方大队长说明。崔中石死
那天晚上，你父亲和你姑爹都在办公室。下没下过枪毙他命令，问他们就知道
。”
说完，他慢慢地开始喝那缸子可乐兑酒。
方孟敖举着搪瓷缸子，望着在那里慢慢喝酒徐铁英，刚才还灼亮眼睛慢慢空，又显出在天空寻找不到敌机那种茫然。
徐铁英也喝完，没有像马汉山那样亮缸子底，只将空搪瓷缸子轻轻放回到桌上。
这回方孟敖闭上眼，端着那缸子可乐兑酒苍凉地说道：“中石大哥，这杯酒敬你……”说完自己喝
口，接着将酒酹在地上。
徐铁英：“他不会有什
正经话……”
“想听！”方孟敖目光更严厉，“你听不听？”
徐铁英只能又闭上眼：“那就说吧。”
马汉山条腿又踏到椅子上，大声说道：“等着你只有两个结果！喝醉后眼睛闭还能睁开，那就是还活着。喝醉后眼睛闭不能睁开，那就是已经死！喝！”
“有意思。”徐铁英这次眼睛睁得很亮，而且还笑，握住他那个搪瓷缸子把手端起来，“马汉山居然能说出这样话，这杯酒还真愿意喝。”
那多飞机，那多飞行员，还是大多数没有回来。”方孟敖没有理睬他们反应，“却每次都回来。直到今天还在问自己，要是能把这个身躯连同飞机摔在驼峰多好……”
马汉山也不敢再配合，脸端严。
徐铁英更是暗自紧张，等着他即将到来爆发。
“要是那样，也不会交上崔中石这个朋友！”方孟敖果然亮剑！
他闪光眼先瞟下马汉山，接着直盯徐铁英：“那忠厚个人，三年来像大哥样月月到航校看，给送烟送酒，还以为他多有钱呢……到北平才知道，他在天天被逼着替别人赚钱，自己家里两个孩子上学却连学费都交不起……是个浑蛋！怎就没想到他会突然走……怎就不知道在他走之前请他喝缸子可乐兑红酒？现在，只能请你们喝！”他倏地端起个搪瓷缸子，接着另只手向马汉山伸。
徐铁英、马汉山似有预感，同时望向桌面那把枪。
方孟敖看徐铁英眼反而有些缓和，搪瓷缸子碰过来。
三缸子碰，马汉山抢先便喝，发出阵咕嘟咕嘟声，接着将缸子底亮。
方孟敖点下头，表示赞许。
马汉山这时反倒不在意方孟敖表扬，两眼只盯着徐铁英。
方孟敖也在望着徐铁英，举着搪瓷缸子，等他喝下。
马汉山开始还愣下，接着明白，把手里枪递给方孟敖。
方孟敖把枪摆到自己面前桌子上，搪瓷缸子依然端着。
马汉山将手慢慢伸向搪瓷缸子，又慢慢地端起来，望着方孟敖：“喝！不管怎样，对不起老崔。人在江湖，死也是杯酒，活也是杯酒。姓徐，知道喝这缸子酒等着你是什吗？”
徐铁英哪里会去碰那个搪瓷缸子，沉住气低头思索有顷：“方大队长……”
“不要打岔。”方孟敖立刻打断他，“听马局长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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