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没有国防部新军令,只是想请陈副总司令到门
陈继承也转过头向大门那边望去。
“敬礼!”大门口紧接着传来郑营长口令声。
青年军那个排和门卫那个班又在敬礼。
曾可达那辆吉普毫不减速径直向营房这边驰来!
“吱”声,吉普直驰到离陈继承和王蒲忱几米处才猛地刹住。
“开车!”
“是!”
吉普爬出深坑。
“不要减速!”曾可达大声说道,目光立刻又转向电筒照着电文,接着默念:
往后看见你时,就当回家次,
王蒲忱在等着那辆吉普,此时正像条巨浪中船,在通往军营路上颠簸跳跃!
路况如此之差,车速已挂到三挡,王副官脚还不得不紧踩着油门。
坐在后排曾可达竟还右手打亮着电筒,左手紧捏着最后页电文,双脚紧蹬着前排座椅下架,尽力稳住身体,坚持在看最后页电文内容。
电筒光打着电文纸,标着“5”字那页电文上竟是首诗——《太阳吟》!
曾可达显然不只是在看电文,而是在强记背诵电文上这首诗。
朝外站着徐铁英。
右边窗户脸朝外站着马汉山。
窗户也就米多高,只要手攀就能跳出去,可两个人还是动不动站在那里,能看见窗外站着个军统执行组员挺立背影,也能看见端着冲锋枪指向房间宪兵们。
可两人依然没敢动,直直地站着。
因为坐在椅子上方孟敖手里又多把枪,把指着徐铁英,把指着马汉山:“酒你们都喝。窗口今天就是你们驼峰,想跳出去就是机毁人亡,守住,就还可能活着。”
曾可达跳下来,同时将电文塞进上衣下边口袋。
陈继承终于明白今天保密局北平站站在国防部调查组边,那张脸更黑,转过头紧盯着王蒲忱!
王蒲忱直忍着咽炎再也不用忍,低着头猛咳起来!
“陈副总司令!”曾可达走到陈继承身边,标准地举手敬个礼。
陈继承这才望向他:“有国防部新军令吗?”
家乡不在地下乃在天上……
十分钟显然已经到,陈继承不再看表,只盯着王蒲忱。
王蒲忱主动看表,心神却在耳朵上。
陈继承从他神态中察觉端倪,很快便明白——军营大门外传来吉普车疾驰声音!
王蒲忱倏地抬起头,向大门那边望去。
他目光已经紧盯在最后段,心里默念:
太阳啊,慈光普照太阳……
车轮突然陷进个深坑,紧接着是剧烈颠!
后座曾可达头碰到车顶!
王副官立刻踩刹车:“督察……”
营房门外,陈继承又在看表,眼睛余光瞄见王蒲忱手在往口袋里掏,以为他要掏枪,猛抬头喝问:“干什?”
王蒲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是烟和火柴:“抽支烟。十分钟过,您不枪毙,这个站长也得被撤,想参加新生活运动也不可能。”
“明白就好。”陈继承脸阴沉,“还有四分钟,你抽吧。”
“谢谢陈副总司令。”王蒲忱擦燃那根长长火柴,点着烟,口便吸有三分之多,吞进去,竟然没有丝烟雾再吐出来。
陈继承看得眉头都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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