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望方孟敖
孙秘书手立刻抬起来,显然是要去擒拿马汉山,却又硬生生停在那里。
——他看见黑洞洞枪口!
依然坐在椅子上方孟敖手比他更快,把枪已经远远地瞄准他头。
徐铁英蒙在那里。
曾可达怔在那里。
这丝瞬间闪过目光,谢培东和程小云都看到。
谢培东没有接言,望向程小云,显然是商量好,让女人跟女人说话更容易沟通。
程小云主动迎过去,开口便显出随和:“大姐,行长怕热,们就在院子里坐坐吧。”
“怎好让行长和夫人坐在院子里?”叶碧玉立刻显出不安,“树上还有鸟窝,又有虫子,不干净。”
“中石还真是个有福气人哪。”方步亭感叹句,已经撩起长衫后摆在树下石桌旁石凳上坐下,望向程小云,“只听他说过夫人细心体贴,今天见到吧?好好学学。”说到这里,他又转对谢培东,“行里还有事,你就先回去,再叫司机来接。”
东中胡同二号崔中石家院内,方孟敖营房那盏两百瓦灯在这里变成院门檐下十五瓦灯,便如团突然缩小昏黄月,照向院子里影影绰绰大树,照着大树下方步亭,愈显茕茕孑立。
其实还有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不过是在树影外,个是谢培东,个是两手拎着礼包程小云,正望着开门北屋。
北屋灯跟着亮,赶去开灯叶碧玉走出来。
叶碧玉显然没有想到这晚谢襄理会陪着行长和夫人突然来到,这时也分不清是受宠若惊,还是忐忑不安,开灯返回来,说话时便失去平时上海女人那种利落劲儿,有些慌乱:“行长、夫人和谢襄理,快坐屋来吧!”
谢培东和程小云都望向树影下方步亭。
就连直站在窗口置身事外王蒲忱也吃惊地望向这边。
“狗日!有本事今天将老子这条胳膊也折!”马汉山也不知看没看见背后那支帮自己枪口,把揪住孙秘书衣领,几乎是脸对着脸,吼得唾沫都喷在孙秘书脸上。
“你站开。”方孟敖发话。
马汉山慢慢转过头,这才看见方孟敖枪口在指着孙秘书头,又见方孟敖是望着自己,更是热血翻腾,舍不得站开。
方孟敖:“站开,让徐局长问他。”
“好。”谢培东答着,转对叶碧玉,“崔副主任那边为行里争来不少美援,行长心里高兴,这才想着定要来看看你们。没有别事,先失陪。”
“这也太辛苦谢襄理。”叶碧玉连忙跟着谢培东向院门走去,替他开门。
营房方孟敖单间。
两百瓦灯照着团身影闪向门边。
马汉山就像只弹起猫,跃到刚刚进来站到门口孙秘书面前,“啪”记耳光,好生响亮!
但见方步亭依然站在树下,微抬着头,像是在看树,又像是在看天。
今夜又无月,北平城还是大面积停电,满天星就像在大树顶上。
叶碧玉心中更加忐忑,茫然望向谢培东。
谢培东:“行长,去屋里坐吧。”
“哦。”方步亭这才慢慢转过头来,望向他们,又望眼亮灯北屋,眼中闪过道旁人不易察觉犹疑,“院子里凉快,不进屋,这里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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