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让他们在门外守着,不如到屋里陪打麻将。”
王蒲忱目光避开马汉山,望向那三个人。
三个军统脸上都没有表情。
王蒲忱:“老站长今天没带钱,去总务室支五百美元,在行动经费上走账,过后去签字。”
“是。”三个军统这声答得响亮,立刻走出去。
马汉山又对王蒲忱:“那张床不是拿来睡。你问问他们,把它搬到这里摆两年,睡过没有?”
三个军统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话茬儿,看到王蒲忱望向他们,这才轻轻摇摇头。
马汉山:“知道为什不睡吗?”
王蒲忱再望向马汉山时,目光不经意间扫眼书桌上小闹钟,耐着性子听他这个时候还要说什床来历。
马汉山自顾自说道:“张伯驹看过,三百多年。李自成打下开封时候,就是从这张床上抓福王,真正皇家东西。虽不吉利,却很值钱。北平站开销大,知道你手头拮据,走时候才特意留给你。你当时若卖,怎也值十万大洋,没想到你直搁在仓库里。不要搁,明天给你介绍个买主,现在出手也值两万大洋。”
陪在身边王蒲忱,站在身后三个军统,都刚洗澡,色军统夏布中山装,等着马汉山进去。
马汉山依然站在门口:“这是原来那间房吗?”
王蒲忱答道:“是。老站长就在这里休息吧。”
马汉山:“那张黄花梨床,还有那张小叶紫檀桌子呢,卖?”
王蒲忱淡笑下:“没有,都锁在仓库里。老站长要是嫌单人床睡得不舒服,可以叫他们把那张大床擦洗下搬进来。”
房间里只有马汉山和王蒲忱两个人。
“老站长,这里原来是您家,现在还是您家。”王蒲忱这时才对马汉山示以安慰,“身体不太好,先去睡。有什事您随时都可以叫。”
马汉山站在那里望着王蒲忱,眼眶突然有些湿润:“明天抽个时间到住地方去,还有好些东西,你看得上眼都拿去,不要便宜那些小人。”
王蒲忱只是静静地听着。
马汉山:“不都是身外之物。干们这行,命不是自己,身体还是自己。有个刻着
“好,明天再说吧。”王蒲忱站起来,先走到书桌边打开抽屉拿出条烟,又从书桌上拿起本书,捎带拿起那个闹钟,对那三个军统,“老站长也累,你们伺候他睡,也都去休息吧。”
“睡不着。”马汉山也站起来,“蒲忱呀。”
王蒲忱只得站住转过身又望向他。
马汉山:“难得你将这间房让给住,也不看书,叫他们三个将那张桌子给抬来吧。”
四双眼睛都望向他。
马汉山开始有些惊异,接着摇摇头,向靠墙边那张简易单人木床走去,在床边坐下来。
王蒲忱跟着走进去,拿开摆在床头木椅上几本书和个偌大烟灰缸,陪着他在木椅上也坐下来。
马汉山又扫视眼墙边两个书柜和挨墙个木书桌,转望向王蒲忱,感慨地叹口气:“军统在全国各站,像你这样自律人太少。”
说到这里,马汉山望向还站在门口那三个军统:“都进来吧。”
门外那三个军统这才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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