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答你。”曾可达竟然有几分“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风范,拿着话筒答道,“有父亲,也有母亲,他们现在都在赣南……没有任何职位,他们都不识字,都是农民,种着家里十几亩田。有个大哥,分家,也种着十几亩田……每个月将半薪水寄给他们,贴补家用。”
回答到这里,曾可达发现电话那边方孟韦沉默,知道自己这种坦诚态度又次起精神力量:“方副局长,们可以谈下面话题吗?”
方邸二楼行长办公室。
方孟韦眼中戾气在慢慢散去,茫然浮出来。
谢培东虽然听不见对方说什,却已经从方孟韦
谢培东更急,再次望向邵元刚和郭晋阳:“请问调查组,们能接电话吗?”
也没有谁阻止他们接电话啊,邵元刚和郭晋阳纳闷,对望眼,没有接言。
这激将果然起作用,方孟韦倏地抄起话筒,显然不愿听见对方父亲声音:“北平分行,有话请跟谢襄理说!”
刚想把话筒转给谢培东,对方说话:“方副局长吗?是曾可达呀。”
——电话那边竟不是父亲,而是他最厌恶另个人!
头猛地又转过来,方孟韦几步跨到办公桌前,把夺下邵元刚手里账册摔在桌上,又夺下郭晋阳手里账册摔在桌上。
二人手里没有账册,依然站在桌边,望着方孟韦。
“谁给你们权力,来抄家!”
“孟韦……”谢培东站起来。
“您不要插言。”方孟韦盯着邵元刚和郭晋阳,目光已没有刚才那般锋利,“你们队长呢?”
打牌?”
说到这里,那电话又响起来。这回干脆谁也不去接。
单福明:“该干吗干吗吧,老子可不管。”听那电话铃响着,也走出去。
两副牌立刻拿出来,两桌牌立刻打起来。
曾可达在这里是再也问不到方孟韦去向。
“曾可达!”方孟韦压抑在心中无名火下子全都发出来,接下来说话便十分不可理喻,“你有父亲吗?”
谢培东,还有邵元刚和郭晋阳,都有些意外,怔在那里。
话筒对方曾可达也显然被他问得默在那里。
方孟韦不让对方喘息:“有母亲吗?有没有兄弟姐妹?回答,先回答这几个问题,再跟说下面话!”
曾可达住处客厅。
二人互望眼,没有回答,也不知怎回答。
谢培东走过来:“孟韦,配合他们查账是行长吩咐。你现在赶紧去找你大哥……”
方孟韦疑惑地再慢慢转过去望谢培东时,桌上电话铃声突然响!
“应该是们行长电话。”谢培东望向邵元刚和郭晋阳,副征询他们同意样子,接着望向方孟韦,示意他接电话。
电话铃还在响,方孟韦却连电话也不看,愤然离家已经几天,他这时不会接父亲电话。
方邸二楼行长办公室。
门从外面啪地被推开,方孟韦到,大步走进来。
走到办公室正中,他停在那里,望向办公桌前各捧着本账册邵元刚和郭晋阳。
邵元刚和郭晋阳账册停在手里,也望向他。
方孟韦目光慢慢找着孤零零坐在阳台边椅子上姑爹,但见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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