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都要来,唯有坦然面对。
燕大图书馆阅览大厅内又多好些学生,还有人从门外陆续进来。
若有意,若无意,**党那几个学生骨干,国民党那几个学生骨干都在暗中观察进来人。
这几双眼睛同时警觉,同时盯上个人。
那小张也立刻紧张:“不会吧……”
老刘:“什不会?严教授如果出事,处理你!先出去!”
老刘又想片刻,终于提起话筒,拨号。
严春明坐在燕大图书馆善本室里,像是有意要冷落那电话,让它响着,捧起摞书,叠在另摞书上,拿起白湿毛巾在擦着自己书桌。
那电话比他还要固执,第遍响完,第二遍又响起来。
过道尽头门,便是善本书库,也是他办公睡觉地方。
镜春园那间北屋电话突然响起。
骨节崚嶒只手拿起话筒,是刘初五。
他显然刚到这里不久:“是。张老板。”
也就听两句,老刘好生吃惊:“刻钟前他才从这里离开,都安排,让他去那边……以党……胆量和人格保证,绝没有叫他回学校……这就查明,然后向老板报告!”
*党学生,三五人。
惊诧望他有国民党学生,二三人。
那三五人都是**党学委燕京大学支部骨干。
那二三人都是中正学社燕京大学骨干。
还有好些**党学生和国民党学生并不知道严春明身份。
严春明只手依然在擦着桌子,另只手轻轻地拿起话筒:“是严春明,正在收拾善本书,有话请简短些。”
老刘像是被舂油大木锤在胸口狠狠撞下,猛吸口气,才使自己镇静下来:“严教授,这里刚给你找到本汉朝善本书,叫什《玉台新咏》,立刻过来拿。听明白没有?”
严春明出奇平静:“刘老板,汉朝没有善本书。不过来,这里离不开……”
接着,他还是惊下,对方话筒搁得好响!
严春明看着手中话筒,出会儿神,轻轻搁下。
放下电话,老刘在那里发怔,突然叫道:“小张!”
“在。”门从外面推开,个精壮青年低声应道。
老刘目光好不瘆人:“你把严教授交给接应人吗?”
那小张:“交给。”
老刘:“交给谁?!他现在在燕大图书馆!”
“还有些善后工作要移交。你们忙吧。”严春明回答得很简短。
和往日样,他提着那只在法国留学时用奖学金买、据说是19世纪手工制作路易威登公文皮包,反着古旧皮光,静静地从书架间、书桌前走过。
他并不理会,其实是看不见那些双诧望他眼睛,只是隔着高度近视厚玻璃眼镜向身边学生轻轻点头。
他走到阅览室大厅尽头,走进过道。
他从包里掏出大串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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