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山:“是。”
曾可达对门外喊声:“王副官!”
王副官很快出现在门口。
曾可达:“调个班保护马局长,跟他人马会合,去发粮现场。”
王副官:“是。”
流水高山心自知”!
“曾文正公亲笔?”曾可达望向马汉山眼神变。
“当然。”马汉山蹲下去,轻柔地拂拂卷轴,“民国三十五年从王克敏家里没收。老不死汉*,他也配收藏曾文正公这片正气!托人请王世襄先生鉴定过,确实是曾文正公当年为安抚湘军那些人,在大帐亲笔写。意思是他跟大家都是高山流水,条心都应该忠于朝廷,不要贪图什爵位功名。”
曾可达下意识地也蹲下去,竟忘必须安排任务,被卷轴上字吸住眼!
马汉山就蹲在他身旁,声音从来没有这好听:“得到这个宝贝可着实让过好几坎。陈部长派人来要过,戴局长派人来要过,都想送给委员长。当时就想,这些人拍马屁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委员长是朝廷,他们可不是曾文正公。这幅字只有个人受得,就是经国先生。”
曾可达望向方孟敖。
方孟敖:“看对付那些人应该用得上。”
曾可达:“鱼龙混杂,不要给建丰同志添麻烦。”
“经国先生会高兴。”马汉山早就等着插言,也不再管曾可达拉下脸,已经将那幅卷轴展开,“麻烦把杯子拿开。”
曾可达:“什?”
这应该是曾可达来北平后第次主动跟马汉山握手。
马汉山立刻将手伸过去。
曾可达:“人总是要犯错误,关键是改就好。马局长,好好配合方大队长,配合们,不要再跟陈继承那些人跑。保证不让你上军事法庭。”
马汉山倒没有曾可达想象那份激动:“有你这句话就够。曾督察,马汉山是个大大浑蛋,别不明白,还是能看出哪些人是真心为党国,哪些人是比更黑浑蛋。方大队长都跟说,平时对付学生心里也不好受,明天对付陈继承、徐铁英那些人,你们看表现就是。”
曾可达慢慢转过头来再看马汉山时,竟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刚才那个人,语气已经很平和:“你意思是托转送给经国先生?”
“可不能这样说。”马汉山立刻打断他,“马汉山是什人,送东西经国先生怎会要?刚才跟方大队长已经说,就说是他抄家抄出来,上交你。曾督察,回南京找个合适机会,你悄悄地放在经国先生桌子上就是。什话也不要说。”
曾可达慢慢站起来,望向方孟敖。
方孟敖:“们谈明天发粮事吧。”
“好。”曾可达不再犹豫,小心地卷好那幅字,放到办公桌上,再转身时对马汉山,“不能让你久坐。”
却是方孟敖拿起大茶几上杯子,放到沙发旁小茶几上。
马汉山立刻用臂袖飞快地擦干净茶几上残水,将那幅卷轴摊上去。
曾可达将信将疑地望去,眼睛慢慢亮,显然他是被那幅字上落款吸引:“湘乡曾涤生集句”!
——曾国藩亲笔墨宝!
曾可达下意识地凑近些,去看横幅上面那两行半带馆阁体、半带山林气字:“倚天照海花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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