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救你
那个人身份已经证实，是**党北平城工部副部长刘初五。
们说这个话你不会不明白吧？”孙秘书问话同时低头记录。
严春明耳边这时响起却是对面这个人在牢房话：“刘初五同志昨晚还在尽最后努力叫你离开。这话你不会说不明白吧……”
孙秘书录完抬头望去。
徐铁英依然在看山，严春明竟也在看山。
——周遭如此寂静，偌大西山没有
声鸟叫，没有丝风声。
孙秘书押着严春明来到西山监狱后院。
“你问他吧，做好笔录。”徐铁英对孙秘书轻轻撂
这句话，便转过头看墙外山。
草亭内，石桌旁，四个石凳。
“是。”
徐铁英已坐背对高墙外西山石凳，孙秘书便将严春明让到草亭右边石凳前：“坐吧，坐下谈。”
徐铁英：“叫孙秘书带严春明来吧。”
监押组那人：“是。”
囚房通往后院铁门那边是长长监牢通道，穿过铁门左转居然还有条长长通道，两边全是石墙，远处仿佛有光，便是后院。
孙秘书领着严春明在石墙通道中慢慢走着，突然低声问道：“们见过面，谈过话吗？”
严春明当然听出，这个声音就是对自己背诵总学委指示那个声音，沉默少顷：“请问你是谁？”
徐铁英：“陈副总司令命令，不用跟他打招呼。”
孙秘书只好越到前面引路。
孙秘书步伐是如此年轻，徐铁英眼中突然露出丝“老”苍凉。
徐铁英行来到西山监狱后院。
“墙是后砌吧？”徐铁英隔着三面高墙，但见西山无限风光被挡在墙外，不禁问道。
孙秘书屏住呼吸，又低下头，这次是先写行字，再边说边写：“因此们不能放你。何副校长救不你，司徒雷登大使也救不你。严书记。”
严春明头慢慢转回来，答道：“从来没有指望谁来救。”
徐铁英也回头，望望严春明，又望向正在记录孙秘书。
孙秘书记录完严春明答话，抬头看见徐铁英目光，便等着他指示。
徐铁英眼神里没有任何指示，又转
严春明静静坐下。
孙秘书走到他对面石凳前，掏出笔记本，抽出钢笔也坐下。
“燕大出面保释你们。”孙秘书边说边将自己话记下来。
严春明在静静地听着。
徐铁英显然也在听着。
孙秘书：“在问你，此前们见没见过面？”
严春明：“们不认识。”
孙秘书：“不认识就好。告诉你身份，姓孙，是北平警察局徐局长机要秘书。”
通道走到尽头，后院，高墙，还有高墙外西山尽在眼前。
可在严春明面前，这大片灰，这大片绿，也只是自己人生这本书最后页罢。
监押组陪同那人：“报告局长，是马汉山当站长时修。”
徐铁英目光从高墙前面那块草坪转回来，扫视院内，海棠梅枝，几年未曾修剪，长得已经不成模样，向中间那座草亭走去：“崔中石就是在这里枪毙？”
“是。”监押组那人跟在身后答道。
徐铁英在亭子里坐下：“挑这
个地方杀人，你们马站长真会煞风景啊。”
监押组那人不知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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