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方阵个排青年军,每人左臂也都戴着红底白字“经济纠察”袖章!曾可达站在那里。
马汉山懒得看,转过身去看监狱背后西山。
王蒲忱走到两个队列中,站住。
曾可达走过来,掏出行政院经济管制委员会那份命令递过去:“移交吧。”
王蒲忱飞快地看完命令,对曾可达:“是不是给徐局长也看下?”
“是……”执行组长又望眼徐铁英,犹豫着刚要走去,立刻停住。
大坪上所有目光都望向囚房那边。
马汉山从囚房方向出现!
——三七开头发梳得干干净净,白衬衣外套中山装穿得干干净净,突然发现,他其实长得也干干净净。
王蒲忱差肩跟在他身后,悄声叫道:“老站长。”
王蒲忱显然许久没有这般百感交集,想说些什,见马汉山又在搓澡,便什也不再说,走出去,站在囚房门外等候。
“敬礼!”
曾可达小吉普前毕竟插着国防部小旗,跟在后面敞篷中吉普上青年军穿虽是普通军服,每人左臂也都带着袖章,红底白字经济纠察,在西山监狱大门片敬礼行列中开进来!
曾可达亲自开车,直接穿过宪兵行列,开到徐铁英面前刹车停住。
徐铁英望着跳下来曾可达,笑笑,还是走过去。
那本《曾文正公日记》,翻开。
囚房灯虽然暗弱,还是能看清书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字!
王蒲忱看几行又倏地将书合上,走到马汉山身边:“老站长,徐铁英和他身后那些人急着将你解往南京。曾督察正往这里赶,你只要配合他们查账,经国局长就可能救你。记住,这本书事对谁都不要说,会想办法送上去。”
马汉山手停住,将王蒲忱看又看,声喟叹:“还是经国局长识人啊!有件事本不想说,现在说也不算施恩,想不想知道?”
王蒲忱:“老站长请说。”
曾可达:“可以,叫他过来看。”
王
马汉山站住。
王蒲忱:“阵势你都看见,先去交涉下。”独自走去。
越过王蒲忱背影,望着大坪上阵势,马汉山笑。
同是国军,不同两个方阵。
左边方阵个排宪兵,左臂袖章俱有“宪兵”二字,徐铁英站在那里。
曾可达却不看他,望着站在不远处北平站那个执行组长:“你们王站长呢?”
执行组长跑过来,敬个礼:“报告曾督察,们站长在提调马汉山。”
曾可达:“去催下,就说已经来。”
执行组长却望向徐铁英。
曾可达:“去!”
马汉山:“去年北平站站长人选本不是你,好几个人争这个位子,争到后来定是军统老人集体保另个人选,总裁都要签字……知道最后为什简你吗?”
王蒲忱只看着他。
马汉山:“经国局长看得起,亲自给打电话推荐你。给那个人选送五十根金条,他自己请辞。”
王蒲忱怔在那里。
马汉山:“老子辈子瞎送钱,就这五十根金条没有送错。加上今天给你这本账,跟着经国局长,蒲忱,毛人凤那个位子迟早是你。听,拿着书去藏好,让他们闹去,你救不,不要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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