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经纶望着信封，那颗心立刻提
起来——信封上没有
字！
梁经纶面容依然平静，撕开信封，抽出那张信纸，几行熟悉
字扑面而来：
梁教授：
时局恐有重大变化，保护自己，保护学生，勿再做无谓牺牲。
兹确定，燕大由你负
梁经纶不知何时又换上那件长衫，骑着自行车在树荫间时隐时现地来！
没有人迎上去，都在大门外等着。
梁经纶从图书馆大门直道驶过来，几个学生这才迎上几步。
梁经纶飘然下车，那个欧阳立刻过来接他自行车，同时对他使个眼色，目光瞟向北大那个学联代表。
“来多少同学？”梁经纶望眼大家，最后把目光望向北大那个学联代表。
曾可达：“守住运钞车，
立刻派兵来！丢失张金圆券，统统枪毙！”搁下话筒，大步走到门口。
李营长早已站在那里。
曾可达：“集合青年军营，立刻去世界日报社大街，护送运钞车去北平分行金库！”
“是！”李营长倏地敬礼，转身就走。
曾可达也跟着迈出门槛，又倏地站住，回过头，望向那八个青年军：“守住他们，叫他们填写，个也不许放走。”
号？”
曾可达望着他笑：“今天是8月19号。”
那个为头：“你有什
权力单单要们八家公司今日填写？”
另外七个人都跟着反应，有人靠向椅背，有人叉起手臂，显然谁也不会去填写表格。
曾可达收笑容：“问得很好。为什单单要你们八家公司现在填写呢？原因很简单。”说到这里他加重语气，“因为走出这个门，给你们天时间，你们就会把那些财产写到所谓党产上去！不会给你们这个时间，先从最后栏填起，写明股东是谁，什时候、以什形式占有股份。写，现在就写！”
北大那个学联代表：“能通知都来，北大、清华、北师大，有两百多同学，都是学联。”
梁经纶：“们进去吧。”
“梁先生！”北大那个学联代表叫住他，“请到这边来。”
梁经纶停住，跟他走到路旁棵树荫下。
北大那个学联代表：“不久前有人给您送来封信，在这里。”说着将信拿出来，递给他，转身又走向大门。
八个青年军：“是！”
曾可达不再逗留，大步离去。
燕京大学图书馆大门外，太阳在这里便显得温和许多，树荫，绿草，还有那座像牌楼大门，因为星期前那次遣送，人数骤减。门外这时只站着几个学生，安静却又紧张。
几个学生里，有“八二”那天被抓又被放北大学联代表、清华学联代表、北师大学联代表，还有平时跟随梁经纶中正学社那个欧阳和另外名“学联代表”！
几个人目光都望向远处树荫中那条横路！
恰在这时，墙边茶几上电话响。
曾可达扫遍那八个人：“给他们笔。”离开座位，向对面墙边电话走去。
八个青年军都从自己军服上面口袋中抽出钢笔，摆到每个人面前。
“这里是国防部稽查组，是曾可达。”曾可达对着话筒回这句话，接着再听，脸色变，“你们现在在什位置？”
话筒那边报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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