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突然沉默,接着突然发问:“你为什不制止?”
曾可达:“报告建丰同志,陈方先生来。”
方步亭站起来:“下去。”
何其沧依然坐着:“去吧。”
绕室徘徊,电话终于来。
曾可达住处客厅里电话只响声,曾可达立刻拿起话筒。
“可达同志吗?”果然是蒋经国电话。
“先生,回来。”梁经纶声音从客厅传来。
何其沧和方步亭对视眼。
何其沧:“上来吧。”
脚步上楼间隙,方步亭已回到何其沧身边椅子上坐下。
何其沧望向房门外,方步亭也望向房门外。
梁经纶慢慢又转过头:“你说什?”
那个人:“严春明同志牺牲,接替他工作。今后跟你单线联系。”
说着,那人掏出封信递给梁经纶:“上级介绍信,看完烧掉。”
梁经纶没有去接那封信。
那人将信失手掉落在梁经纶脚下,转身向电线杆走去。
上工具套。
“辛苦。”梁经纶应付声,正要踏车。
“是梁教授吧?”那人望向他。
梁经纶再望那人,搜索记忆,并不认识。
——他当然更不知道,此人正是火车上曾经跟崔中石接头地下党。
曾可达:“是,建丰同志。”
“那封电报是怎回事,谁言论?”
曾可达有意沉默两秒钟:“是梁经纶同志谈话记录。”
“什谈话记录?跟谁谈话记录?”
曾可达:“在场,还有徐铁英。”
梁经纶站在门口:“先生,方行长,见曾可达。”
按理,这时何其沧应叫梁经纶进房,可依然只望着他,方步亭也在望着他。
梁经纶便不宜再往下讲,静静地候在门口。
何其沧望梁经纶好阵子,说话:“启蒙早,四岁上私塾。记得第天去上学,父亲,孝钰她爷爷对说,用心读书,要藏得住话。问,什是藏得住话。父亲告诉,只该你个人知道事不要对第二个人说,只该两个人知道事不要对第三个人说。当时并不明白,只是照着做。好多年后才悟出这番话道理,天下本无事,都是传出来。现在把这个话教给你。见曾可达事,孟敖事,跟方行长个人说就行。你们下去说。”
阵酸楚涌上心头,梁经纶答道:“是。”
电线杆边也停辆自行车,那人将自行车推过来时,掉在地上信已经不见。
那人笑道:“何副校长要求学校再给他拉条专线,总务处晚上会派人来。请梁教授告诉何副校长。”
上车,再没回头,飞快地骑去。
梁经纶也没再回头看他,推着车慢慢向何宅院门走去。
何其沧依然坐在二楼房间自己那把躺椅上,方步亭已坐在窗前椅子上,两人都知道梁经纶回,也知道梁经纶进客厅。
那个人接着说道:“听说何副校长家电话线断,是来修电线。梁教授是去何副校长家吗?”
梁经纶开始审视这个人:“是。请问谁派你来修?”
那个人系上工具套:“梁教授认为是谁派来呢?”
这就不能搭话,梁经纶不再看他,脚踏。
“张月印同志。”这声很轻,梁经纶听却如此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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