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达望
眼壁钟，晚上十点刻，接着又挽起衣袖去看手表：“墙上
钟慢
放下话筒，曾可达开办公室门：“王副官！”
“到！”
曾可达看见，会议室门边，孙朝忠还站在那里。
曾可达目光收回来，对王副官：“以后，这里就你个人值班。关门再进来。”
王副官走到门边，回头又看眼局长办公室门，曾可达进去，这才轻声对孙朝忠：“孙秘书，你先到外边值班室坐坐吧。”
“芷公，芷公……”曾可达按捺不住，轻声呼唤。
“
在听。”陈方依然和蔼，“想想，如果是经国局长，你会怎样建议？”
都说是福至心灵，可更多时候福气来人往往更加糊涂，都因为福气来太不容易。
曾可达立刻答道：“还是那个建议，方孟敖处置应该听空军司令部意见，如有必要不妨听听夫人意见，毕竟空军是夫人手建设起来。还有梁经纶，币制改革论证已经完成，这个人对总统多有不满，不宜再留在燕大，不能再让他跟美国方面有直接联系。这就是给经国局长建议。”
那边又是片刻沉默。
，当然帮你解释……好，挂电话。”
放下话筒，在烟缸里按灭烟，王蒲忱又拿起那部专线话筒，很快就通：“建丰同志，曾可达同志果然急不可待，现在应该在给陈方主任打电话……是，今晚守在这里，等你指示。”
“芷公，您还好吧？”身在北平警察局局长办公室，曾可达此刻却仿佛直接进南京总统府，“风尘未扫，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惊扰您……”
“不客气。”陈方在电话里依然十分和蔼，“报告回来就看到，已经呈交总统。经国局长是什
意见？”
曾可达：“切听候总统裁决。”
孙朝忠点下头，走出去。
王副官轻轻关会议室门，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曾可达开始直接向行政院经济管制委员会发电。
电台便安置在局长办公桌旁，王副官发完电文，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回电。
墙上壁钟走字声越来越响。
这回曾可达耐着性子在等。
陈方表态：“还有五分钟就会去见总统，预备干部局意见会直接报告。如果总统同意你们意见，方孟敖那个飞行大队怎安置？”
曾可达：“报告芷公，这点也想。币制改革，北平需要运输大量物资，华北战区更需要空运大量军需。建议将这个飞行大队改编到中央航空公司，预备干部局可以协助代管。”
陈方：“要去。建议你把刚才想法同时报告经国局长，如果时还联系不上，可以向行政院经济管制委员会发电报。”
曾可达：“谢谢芷公指教！”
陈方：“预备干部局有没有具体处置意见？”
曾可达：“这正是要向芷公报告。那个谢培东今天晚上来，转达方步亭意见。方家希望按《陆海空军服役条例》处置方孟敖，要求开除他军籍。”
陈方：“报告经国局长吗？”
曾可达：“打好几个电话，都没有联系上。可达认为，谢培东这个要求，可能是方家要求，也可能是共党谋划，应该及时报告芷公，让总统知道。”
电话那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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