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孟韦：“评价再高有用吗？”
方孟敖深深地望着弟弟：“去
香港买
本《吉诃德先生传》看看。好些问题在那本书里有答案。”
送走方孟韦和崔中石家，方孟敖带着何孝钰来到燕大东门外文书店。
那个索菲亚女士陪着他们上二楼，开门锁，永远是教堂里那种笑容：“（英语）梁先生说过，你们会来。”
何孝钰、方孟敖对望眼。
穿过几棵老树，方孟韦猛地站住，蒙在那里！
块碑还很新，行字扑面而来！
——“江西曾可达之墓”！
方孟韦慢慢转头望向大哥。
方孟敖将铁盒放在墓碑边，掏出支烟，点燃，插在碑前。
方孟敖叹口气：“也不全是。孟韦，假如
们不是生在这样个家里，当年就在上海滩混，你说你哥会不会变成马汉山这样
人？”
方孟韦：“不会。”
方孟敖：“你怎
知道不会？”
方孟韦：“你要变也会变成王亚樵那样人。”
方孟敖在弟弟肩上打拳：“还是弟知道为人。”
扒开土，个装子弹铁盒！
铁盒捧出来，好沉。
方孟韦：“是什？”
方孟敖：“打开，打开看看。”
方孟韦打开盒盖，片黄光晃到脸上！
座老坟，半截断碑。
“康熙三十七年立”几个字扑向方孟敖眼帘！
方孟敖望着那半截残碑沉默好阵：“知道这里埋着什吗？”
方孟韦：“埋着谁？”
方孟敖：“马汉山。”
何孝钰转对索菲亚女士笑道：“（英语）是，谢谢索菲亚女士。”
方孟敖：“这个人抓过，审过，来北平跟崔叔过不去，跟们家过不去。记得在五人小组你还跟他吵过。”
方孟韦没有接言。
方孟敖：“他为国民党也算得上忠心耿耿，临走前却连个说话人都没有，专门到机场跟告别……”
方孟韦：“说什？”
方孟敖：“他问对他怎评价，说他是个专跟有钱人过不去人。接着他又问到底是不是**党，说是。他让猜，回到南京会不会再抓次，说猜不到……当时还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要知道是盖棺定论，应该对他评价更高点。”
方孟韦：“哥，你说，们这些人都在干些什？们干这些事都是什事？”
方孟敖盖上盒盖，站起来：“有些事现在想不明白，今后能想明白。有些事现在想不明白，今后也想不明白。还有个地方，也去看看。”
方孟韦慢慢望向大哥：“能不能不看？”
“那就不看。”方孟敖扛起那子弹盒黄金。
方孟韦站起：“去看看吧。”
——满满盒，全是金条。
方孟敖在盒子边坐下：“坐。”
方孟韦也在盒子边坐下。
方孟敖：“知道这个马汉山为什要把这些东西都给崔婶吗？”
方孟韦：“因为你放他马。”
方孟韦睁大眼又看看这座老坟：“不会是马汉山。”
方孟敖望眼远处，回头将锹递给方孟韦：“马汉山在碑前埋东西，挖出来，崔婶家在香港足够生活。”
方孟韦明白之后，心里还是震。
锹进锹出，土飞土落！
“铮”声，铲着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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