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静地听着,勉强浮丝笑意:“臣妾也是看见玫答应脸有些吓着,娴妃又接二连三地扯进是非里去,所以有些着急。”
皇帝口吻愈加冷:“那些是非是娴妃自己要扯进去?你是中宫,朕皇后,这个位子你坐着,便不能急,只能稳。这样朕后宫才能稳。”皇帝换温缓些口气,“眼下宫里才这几个人,来日人更多……”
皇后听得这句,只觉得心口酸得发痛,舌底也涩得转不过来,只得勉力镇定下来道:“是臣妾年轻不够稳重,处事毛躁,以后断断不会。臣妾会加倍当心。”
皇帝嗯声:“那朕去和贵妃用晚膳,你也早些回去吧。”
皇后答应着出去,外头冷风如利刃刺进眼中,她都感觉要沁出滚热血。片刻,眼中只有发白雾气,她扬扬脸,再扬扬脸,紧紧地攥着手指,忍耐下去。
过如懿手背,有瞬停留,“你委屈,朕都知道。这件事朕会再查,你放心。”
海兰羞得满面通红:“臣妾没什勇气,只是姐姐怎拼死护着臣妾清白,臣妾也怎护着姐姐就是。”
皇帝目光扫过皇后面庞微微滞,很快笑道:“这说,朕没有白白让你住进延禧宫去。倒成全你们俩好生照应着。”
皇后忙含笑起身,蕴分肃杀之意:“这件事,臣妾以为定要彻查到底。否则无以肃清宫闱,以正纲纪。”
皇帝道:“既然这件事由贵妃而起,也差点蒙蔽皇后,不如还是交给娴妃去查。后宫琐事众多,又到年下,皇后安心于其他事务吧。”
如懿和海兰软轿前后回延禧宫。踏过朱红色宫门槛时候,如懿才觉得脚下有点发软。海兰忙搀住她,从叶心手里接过伞举着。
如懿扶着她站稳,嗔怪道:“你刚才这样不要命地冲进来,真当是不顾自己?”
海兰黯然道:“只有姐姐,若是姐姐被她们冤枉去,还有什依靠?何况姐姐昨夜怎救,以后也样救姐姐。”
如懿看着她,心底感动难以言语,只是牢牢握住她手,以彼此温度温暖着对方:“以为你怕成那样,以后都不敢走出延禧宫。”
海兰眼中光彩渐
皇后身子微微晃,几乎有些站不住脚,脸上却撑着满满笑意:“是。从前潜邸时候,娴妃就很能帮得上忙。”
皇帝又道:“娴妃,不管查出什来,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处置。”他转头吩咐赵太医,“赵太医,你好好给玫答应治治,该不会落下什疤痕吧?”
玫答应闻言又要落泪,但见皇帝脸色不好,只得硬生生忍住。赵太医忙道:“还好下白花丹分量不多,微臣仔细调治,不过半个月就能好,断断不会留下什疤痕。”
皇帝道:“那便好。都下去吧。”他见如懿和海兰欠身离去,温言嘱咐,“海常在,你仔细着自己身子,娴妃也别再着风寒。”
二人答应着退下。皇帝见四下再无旁人,也不理皇后将剥好橘子递过来,只看着别处道:“这件事虽是由贵妃莽撞而起,玫答应也有些娇气。但你是皇后,事情未查清楚,便对娴妃有疑心。后宫之事虽多,但只讲究个公正无疑。你是中宫,心也该摆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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