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心带着哭音道：“已经去请
，娘娘快去看看吧。”
如懿本能地撂下手中
东西，向外奔几步，回头才想起永璜还在，忙道：“永璜，不管出什
事，听见什动静，你都不许往怡贵人那儿去，明白？”
她奔进怡贵人房中时，房内已尽是血腥气。怡贵人整个人蜷缩在床内，已然晕过去。如懿才要抱过她身体唤她，
出手褥子上温热片，她心底瞬即凉透，仿佛被硬生生塞进大块寒冰，冷得她也忍不住发起抖来。她犹疑片刻，才敢将自己手从褥子上抬起。
她整个手掌，都沾满热而腥鲜血。
注释：
出来让人知道去，岂不也就让人看穿。”
永璜眼珠子机灵转：“儿子明白。”他看着如懿手中料子，问道：“天都黑，母亲还缝衣裳做什，仔细看伤眼睛。”
如懿笑道：“好孩子，你且去背你诗吧。天气暖起来，母亲想替你缝制件薄些衣裳，那些奴才们手脚太粗，针脚都留在衣裳背面，怕磨得你不舒服。母亲自己来做，会格外留意，把针脚都塞到夹层里去，让你穿着舒服。”
永璜满脸感激，眼中含薄薄泪光：“母亲待儿子这样好……”
如懿笑容温和而慈爱：“母亲就是该待儿子好，不是？乖，快去读你书吧。”
①出自乾隆御诗《七律读项羽纪》。
永璜坐在旁默默诵读，如懿取过针线慢慢缝制起来，烛光摇曳，纱窗上映着桃花窈窕枝叶，隐隐闻得见那灼灼其华、其叶蓁蓁芬芳。
母子二人正温馨相对，忽然间外头喧哗声大作，怡贵人身边环心面无血色地冲进来，哭着道：“娴妃娘娘，不好，不好！
们贵人见大红！”
如懿陡然凛，颗心直直地坠落下去，像是坠进无底黑渊里。她听得自己声音都变：“怎会这样？”
环心浑身都在发抖，像筛糠似，得靠着墙根才能站稳：“奴婢也不知道。用晚膳之后小主便开始腹痛，因为小主怀孕才四个月，每常也有腹痛之像，还以为不要紧。谁知今晚腹痛来得太急，才发作起来就立刻见大红。”
“那太医呢？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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