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语气冷漠而简短道:“那,就跪在这儿,等着大雨冲刷干净你这样
慎常在娇声娇气地劝道:“皇后娘娘您别生气。海贵人向和冷宫里乌拉那拉氏交好,不与其他嫔妃来往,性子孤僻是出名。她非要在这儿幸灾乐祸下,放个风筝撒个欢儿,您就由着她去。小人得志,能多久呢?”
海兰慌忙俯下身,卑微地道:“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并不知道二阿哥病重,只是在此放风筝嬉戏,并非幸灾乐祸!”
慧贵妃“哎呀”声道:“枉费海贵人还在宫里呢,连外头诰命夫人都来好几拨儿入宫看望,海贵人还真是漠不关心。”
皇后心下愈加恼怒,失往日温和沉着,又惊又怒:“本宫与皇上为二阿哥担忧心烦,她却毫不关心,还在这儿这兴高采烈,简直是其心可诛。”
慎常在趁着皇后怒气正盛,索性脚踩在海兰手上。嫔妃所穿花盆底鞋底都是寸许高桐木,质地异常坚实,这脚踩下去又格外用力。海兰只觉得钻心疼痛,眼泪都掉下来。
刚飞起,便又落下。
如懿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正盘算着让凌云彻去看看,才发觉这日值守却是另两个侍卫。她心中实在担忧,但又无法,只得忍耐着坐在廊下打着各种各样络子,寻思着什时候让凌云彻送出去换点钱来。
而此刻海兰,心中也如,bao风疾雨来临般,心慌得不行,她风筝才刚飞起,就被经过御花园皇后和慎常在、慧贵妃看见。
这些日子以来,皇后脸色直不好看。她所亲生二皇子永琏直断断续续地病着,春日时候抱在身边养阵已经见好,便即刻送回阿哥所,但只要天气稍稍反复,便直发作风寒,让人担心不已。这层秋凉下来,永琏便再度虚弱下去。
皇后刚从阿哥所过来,见到发病中永琏面色紫绀,呼吸急促而微弱,简直如绞心般,此刻看到只五彩斑斓蝴蝶高高飞起,想到自己孩子竟不能起身放声大笑,尽兴玩玩,简直气不打处来。
慧贵妃摇头冷笑道:“此刻才掉眼泪,可知不是关心皇后娘娘二阿哥。怎是连牲畜都不如。”
皇后厌弃道:“你那喜欢在御花园放风筝,就给本宫跪在这儿静心思过。”
“哎呀,这天气怕是要下雨呢。”慎常在看看天色,忽然笑道,“娘娘,对待这样不知进退人,罚跪雨中,好好淋淋雨,脑袋就清醒。”
海兰再忍不住,抬起头道:“阿箬,你也曾受过淋雨责罚,己所不欲为何还要施于人?”
慎常在满头珠翠在愈加阴沉天光下摇曳出尖冷如利芒暗光:“就是这样才足够清醒,那海贵人,个中滋味,你也该尝尝。”
慧贵妃察言观色,已然喝道:“谁在那里?”
海兰听得声音,心里没来由地慌,慌慌张张收风筝线跪下道:“参见皇后娘娘,慧贵妃娘娘。”
跟在皇后身后慎常在轻蔑地看她眼,勉强行个平礼。
慧贵妃很是不悦,张芙蓉面如冻严霜般,呵斥道:“皇后娘娘担心二阿哥病情心绪不佳,你竟然还在这里欢天喜地地放风筝。”
皇后向柔和面庞犀冷如冰,道:“简直全无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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