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常在猛地凛,忙赔着小心道:“皇后娘娘凤体见好,臣妾这打扮也是来
皇后淡淡“哦”声道:“那也不算少。你是宫里老人儿,位分又高,只在本宫之下,不必去和那起子位分低嫔妃计较,没得失身份。你要记着,她们争是时恩宠,你却要争辈子念想。目光且放远些吧。”
慧贵妃得皇后这番教训,时也不敢声张。听着皇后传唤慎常在进来,只见锦帘掀起处,个衣着华丽丽人盈盈进来,身上袭洋莲红绣兰桂齐芳五色缎袍,头上是银叶玛瑙花钿,累丝凤珍珠红宝流苏颤颤垂到耳边,莲步轻移间,便如团华彩渐渐迫近。
慧贵妃到底按捺不住,轻轻哼声,拿绢子按按鼻翼上粉,以此抵挡那丽人身上传来迫人薰香。
慎常在恭恭敬敬地请个大安,口中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臣妾听说娘娘身上大好,特意过来看望娘娘。”说着又向慧贵妃请安不迭。
皇后含笑吩咐“起身”,又嘱咐“赐座”。阿箬方才敢坐。
出来。”
素心捧碗药进来,皇后点点头道:“搁着吧。”
素心搁下便告退,慧贵妃虽然对着嫔妃们嚣张肆意,皇后跟前却是无微不至,便亲手端汤药伺候皇后吃,又拿酸梅子给皇后解苦味。
皇后感叹道:“如今真正在本宫面前尽心,也只有你。对,你身子每常不好,记得多吃温热进补东西,别耽误。”
慧贵妃力谢过,却听外头道:“慎常在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慧贵妃慢慢转着手上鸽血红宝石戒指,笑笑道:“慎妹妹气色真好,看着白里透红,跟外头廊下桃花似,粉面含春哪。看妹妹这满面春风样子,想来昨儿皇上是歇在你那里。”
慎常在听她语气含酸,便讪讪地笑笑:“姐姐说笑。”
“说笑?”慧贵妃轻嗤声,“妹妹日常见着皇上,恩情长远,自然是把这恩宠当说笑。不比咱们,三四日才见皇上次,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说笑呢。”
慎常在脸上红阵白阵,只垂脸不去接她话。
慧贵妃看在眼里,益发以为她是味地得宠所以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心中更是愀然不乐。慧贵妃父亲高斌自皇帝登基以来就是前朝最得力臣子,与三朝老臣张廷玉起辅佐,如同皇帝左膀右臂。她在后宫又得宠,哪里受得这样气,便打量着慎常在道:“慎常在今日打扮得好颜色好艳丽,不知道还以为常在不是来看望皇后娘娘病情,安慰娘娘丧子之痛,倒像是来看热闹凑笑话。”
慧贵妃听得慎常在名字,便有些不屑之意,坐正身子略略理理领扣上翠玉兰花佩上垂下碎玉流苏。
皇后看慧贵妃神气不大好,便道:“怎?很看不上她?”
慧贵妃只当着皇后个人面,便没好气道:“狐媚子下贱,娘娘病这些日子竟不知道。皇上个月里头有十来天召幸她,今儿赏这个,明儿又赏那个,连先头得宠海贵人和玫嫔都赶不上她风头呢。”
皇后似笑非笑倚在攒心团枝花软枕上:“那你呢?皇上可还眷顾你?”
慧贵妃脸上微微红:“不过个月里留在臣妾那儿五六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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