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回头,不悦地横茉心眼,怒道:“做什呢?你爪子越来越不会当差?”
茉心吓得直打寒噤:“小主恕罪,小主恕罪。奴婢只是想到皇上说娴妃蒙冤,会不会翻查当年事,牵连到咱们。”
慧贵妃怒努嘴,示意她起身继续梳好发髻,方懒懒道:“如今娴妃放出来,皇上自然要找个借口说她蒙冤,否则怎让人心服呢。再说,真要细细研究起来,反正当日反口咬定娴妃下毒人,不是咱们。”
茉心还是有些害怕:“小主说得是,可是慎嫔人不会咬出咱们来?”
慧贵妃端详着镜中自己金凤斜簪,云鬓半偏,翠钿疏散,取过把透雕双凤纹玉梳斜插在脑后青丝上,看看满意,才道:“她阿玛到底在本宫父亲手下当差,她有几个胆子连累家人?再说,她连自己
新燕为难道:“方才内务府人已经来过,说皇上皇后都力图节俭,左右小主还没行册封礼呢,所以嫔位该用东西也不摆上。”
“册封礼?”阿箬刻毒笑,道:“皇上何时说过要给册封礼?原来不过是让白担个虚名罢。”她说罢,霍得起身,取过博古架上琉璃花樽就往下砸,砸完又把桌上几上能看到瓶瓶罐罐都砸个稀烂。新燕这吓可非同小可,急忙拦下道:“小主,小主,您这是怎?今儿可是您刚封嫔位大喜日子啊,怎能动气呢?这若传出去,旁人可不知道要怎议论您呢?”
阿箬发疯般地砸着东西,涕泪横流:“怕什?还怕什?这样生生被人作践,砸几样东西还不能?是慎嫔,是慎嫔,这几样东西还砸不起?砸谁又能拿怎样?”说罢,她举起个青玉佛台便要砸下去。
新燕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拦下道:“小主,小主,您可别糊涂。这个佛台可砸不得呀,那是您封贵人时候皇上赏。小主,您要生气就打奴婢几下吧,可千万别砸这个,更别气伤自己身子。”
阿箬满脸是泪,倒在床上哭泣道:“皇上?皇上眼里还有这个人?不过就是件玩意儿,砸也就砸,根本就是任人作践。”
阿箬心酸地哭着,哭得久,也累,昏睡过去。新燕看着满地狼藉,叹口气,蹑手蹑脚地收拾起来。
趁着阿箬闹累没醒,新燕大早便往慧贵妃宫里走趟。慧贵妃正在梳妆,由着宫女蘸桂花水,点点蓖着头发,听新燕说完,便有些纳闷:“昨夜她刚封嫔位,又被召幸,正是得意时候,有什沉不住气,偏要这样回来闹?”
新燕无所知,只得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伺候慎嫔这几年,只觉得她脾气越来越,bao躁,从前不过是动不动就打骂下人,有时候也问奴婢,皇上是不是真宠爱她?”
“皇上是不是真宠爱她?”慧贵妃疑惑地转过头,“自从娴妃进冷宫,她恩宠也算是多。如今即便娴妃出来,她恩宠不衰,还想怎样?”
茉心边替慧贵妃挽发髻,边道:“皇上虽然宠她,但到底也看不起她,昨日立冬家宴上,口个主仆,分明是瞧不上慎嫔出身。还说当年事娴妃是蒙冤”她忽然闪下梳子,扯到慧贵妃头发,忙吓得跪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