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贞淑。贞淑原是玉妍从李朝跟着来陪嫁,是最最心腹贴身之人。玉妍不喜自己陪嫁如寻常宫女般劳碌操持,跌身份,向只让她在启祥宫中做些清闲功夫,掌着小库房钥匙,管着皇帝所赐贵重物事。此刻贞淑见玉妍只身人,便默默伺候她更衣躺下,方才低声问:“小主这折磨个小丫头片子,甚没意思。倒让人觉着小主事事都听皇后娘娘,又沉不住性子。”
玉妍斜靠在软枕上,嗤地笑,牵动耳边银流苏玉叶耳坠滑落微凉战栗:“牙尖嘴利,沉不住性子,又依附皇后?外头人不是贯这看?若是连你也这看,倒也真是好事。”
贞淑蹙着眉头,不解道:“眼下皇后娘娘膝下无子,又疼咱们四阿哥,难道小主是为着四阿哥有个好前程,才这打算?”
玉妍唇角扯起清冷弧度,慵懒道:“皇后永琏没,难免心里着急,又忌讳纯妃永璋年长,自然少不要打永珹主意,时得个依傍也是好。只是旁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她拼死也要生个自己儿子,眼下左不过是拿永珹留个后着儿罢。也只是顺顺她性子。”她瞥眼寝殿外,丽心呵斥声隐隐传进,玉妍娇慵地舒展手臂,懒懒道,“否则拿那丫头作筏子做什?无非是皇后因娴妃而迁怒这丫头,又碍着脸面不能发作,借手罢。多折磨那丫头分,皇后便以为厌恶娴妃分,也多依附她分罢。”
贞淑掩口笑道:“奴婢说呢,小主费这个心力做什,原来还是为皇后。说来这些日子,皇后娘娘可真笼络小主呢?”
玉妍微启红唇,冷笑声如冰珠落入玉盘,冷而脆地刺耳:“做小伏低那多年,她自然信要比信旁人多些!只是非族类,其心必异!她们这看,何尝不是这看她们?宫里这些人,称呼着姐姐妹妹笑脸相迎,可心里有多污秽,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眼下紧紧抱着团儿,可不过就是有利则交,利尽则散,有什真感情?你且看慧贵妃那草包美人儿,死心塌地依附皇后这几年,现如今病成这样,皇后理会过没有?至于娴妃,从前不过是拿她当替死鬼,顺道又做皇后人情。”
贞淑极是不平:“当初小主是在娴妃和慧贵妃入潜邸后几日嫁过去。不过晚几日,身份就比她们矮头。”她忽而得意笑,“那时她们俩最得宠,慧贵妃又从格格被封为侧福晋,皇上眼里只有她们,哪里顾得上来看小主眼,连还是福晋皇后娘娘都被冷落,咱们更是险些就没立足之地。还好小主有主意,见安南国送来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精巧,才想偷天换日主意,从此得皇后娘娘欢心。否则这些年步步惊心,哪里那容易。”
玉妍容颜本就艳光四射,此时含几分戾气,更有着诡异难言阴柔之美:“如今看来娴妃更不是什好相与,越早防着她就越是。左右在这个宫里,就自己个,谁也不信,谁也不靠!”
贞淑沉静道:“小主说得是。咱们熬这些年,如今大阿哥没有亲娘,二阿哥福薄走,三阿哥不得皇上喜欢,怎轮也该轮到咱们四阿哥。且这宫里要论起宠眷不衰来,除前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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