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捏着素心手腕,几乎要捏出青紫印子来,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寻得支撑躯体力量:“本宫与皇上多年夫妻,可是哲妃死后,皇上渐渐有些疏远本宫,他所思所想,本宫全然不知。太后也直对本宫有所防范,若非如此,本宫又何必安排成翰在太后身边?皇上对本宫若即若离,本宫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做得合不合皇上心意,会不会个不测便失去所有切!本宫永远都在茫然揣测中惶恐不安。若非如此,本宫也不会急着笼络王钦,逼着莲心嫁给王钦,才能借着王钦窥得皇上点点心意。”
素心抚着皇后瘦得脊骨突出背,柔声劝和:“娘娘切都是为皇上,皇上终有天会明白!”
皇后潸然落泪,连连摇头:“或许本宫真是错,莲心不堪重托,嫁与王钦也是白费,反而断王钦这条路子。或许当日是你嫁给王钦,周旋圆滑,切都会好些。只可惜本宫当日念之差,听嘉妃说你得力,又见莲心是汉人出身,才做主将莲心嫁出去。”
素心眼底闪过丝怯色,抚着皇后手不觉加重力气,勉强笑道:“皇后娘娘别这样说,是奴婢无用,不能替娘娘分忧。”她眼珠转,笑吟吟道,“娘娘且宽心,皇贵妃为人糊涂,向敬畏您顺从您。但有样她是明白,若是出卖您,便是出卖她自己,还会把高佳氏全族给连累进去。她不敢!您且看皇上追谥她为皇贵妃,便知道皇上什都不知情呢。”
皇后手按着心口,凄然笑道:“她不敢!但愿她不敢!”她神色陡然变得凄厉,“即便她敢,本宫也是唯皇后,永远是皇上唯妻子!谁也别妄想动摇本宫!”
皇帝对皇后冷落,便是从慧贤皇贵妃死后而起。那三个月,除必需典庆,他从未踏足长春宫步,连皇后亲去西苑太液池北端先蚕坛行亲蚕礼这样大事,也只草草过问便罢。
那种冷落,实在像极慧贤皇贵妃生前样子。然而,皇帝这样冷落也并未引起六宫诸多非议,因为除皇后宫中,东西六宫他都不曾踏足,身体抱恙让他无暇顾及六宫嫔妃雨露之情,只避居养心殿中养病。
这病其实来得很蹊跷,是从慧贤皇贵妃死后半个多月皇帝才开始发作,开始不过是肌肤瘙痒,入春后身上渐渐起许多红疹子,大片大片布及大腿、后背、胸口,很快疹子发成水疱,个个饱含脓水,随后连成大片,不忍卒睹。且随着病势沉重,发热之状频频出现,皇帝开始还觉得难以启齿,不愿告诉太医,病到如此,却也不能说。
最先发现人固然是如懿,开始她还能日夜伺候身侧,为皇帝挑去水疱下脓水,再以干净棉布吸净,可是皇帝发病后,她身上很快也起同样病症,方知那些红疹是会传染,且如懿日夜照顾辛苦,发热比皇帝更重,也不便伺候在旁,便挪到养心殿后殿同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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