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笑道:“玫嫔是爽利人,有什说什罢。”说罢又去按着绿筠,“贵妃姐姐也忒小心。对,正有事要问姐姐呢,上次姐姐说起哪位太医调理妇科方极好,玫嫔身上老不大好,每月月信总害她受苦,姐姐若知道好,也好请来给玫嫔妹妹瞧瞧。”
这话起,难免玫嫔也经心不觉红眼圈,愁道:“自从那可怜孩子离世,这身子便是作下病,近年来竟是月不如月,如今总不能好好儿伺候皇上,虽说有着嫔位,恩宠到底不如从前。”她瞥海兰鬓边簪着朵烧蓝溜金蜂点翠蔷薇珠花,不免有些酸溜溜,“纯贵妃姐姐和愉妃姐姐都得皇上去年七夕亲赏六对珠花,贵妃姐姐是绣球,愉妃姐姐是栀子,这也是该,谁叫两位姐姐都有阿哥呢。如今竟连比年轻许多舒嫔也挣上脸来,得那真珠兰珠花,心里……”
绿筠忙道:“说起来也不大爱这些花儿朵儿,也不大戴这些。你若喜欢,着人取两对送你,如何?”
海兰知蕊姬失落,忙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辈子也就这个五阿哥罢,有些赏赐也是皇上偶尔给脸面。纯贵妃姐姐也是心在两位阿哥身上。你还年轻,若调理得当,迟早也是有孩子。”
绿筠子息颇多,听得这样话难免动心肠,三人密密说起来闺房私语来,又是大篇话。
那边厢夜风徐徐之中,皇后却是字不差,尽数落入耳中,“报还报”五个字,几乎如钉子般实实锥在她心上,痛得仿佛钻肺剜心般。尖锐痛楚排山倒海袭来,皇后口气转不过来,只觉得无数面孔走马灯似在眼前转着,直转得天地倒旋,不知身在何处。
皇后只觉得胸腔里呼吸格外艰难,正要唤人搀扶,忽然脚下滑,足下花盆底全然不受控制般。船上本就不如平底稳当,皇后身体个踉跄,还来不及惊呼,便从船尾处“扑通”掉进冰冷刺骨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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