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声音沉稳而笃定,并无丝迟疑,朗朗道:“朕心思很简单,就如同先升你做皇贵妃般。朕想着是要许你皇后之位。”
“皇后?”如懿不是不明白,封皇贵妃,摄六宫事,本就是通向后位必经之路,她以抗拒姿态面对皇帝淡然自若,“可惢心,为何惢心要受尽酷刑?”
“朕知道慎刑司刑罚残酷,打残惢心条腿是委屈她。可朕不能不委屈她。因为惢心打死不招,你才是清白。只有你是清白,才可以做朕皇后。”
仿佛被條然抛进冰冻湖水之中,周身凄寒彻骨。她掩不住心底冷笑,抬起眼盯着皇帝:“皇上,清者自清,臣妾本来就是清白!”
皇帝微合眼眸如秋末清凛风,冷冷掠过:“如懿啊,你在深宫多年,难道不明白,有时候清白不是由自己证明,而是需要旁人作证?清者自清,连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也需时时有人歌颂明白,何况是红墙之中
个珐琅内绘童子赏春鼻烟壶,叫人赏赐给和亲王弘昼。另有对金凤出云点金滚玉合欢步摇,最是精美不过,皇帝亲手簪在如懿青丝之上,含笑道:“合欢寓意两情欢好,朕替你簪上,再合适不过。”
如懿亦只是低头浅笑,谢恩而已。真,所谓两情欢好,只在彼此情义与信任上,若要步步疑心,步步惊心,丝安稳也难得,又何来合欢情好呢?
此时,李玉捧着张纸进来道:“皇上,奴才用刑下去,贞淑依旧不肯招供。倒是奴才询问些与她亲近宫人才推得些消息,理出这份供状。又迫使贞淑用左手书写申冤,其中几个字与陷害皇贵妃娘娘几个字十分相似,全是出自人之手。”
“她肯动笔,那再要极力扭曲字迹掩饰也难。难为你这般用心,查得清二楚。”皇帝瞥几眼,“用左手写?倒真和皇贵妃字迹模样。”他递给如懿:“你自己瞧瞧。”
倒真是如出辙。如懿冷笑:“难为她个李朝女子,倒和本宫字这像。”
李玉道:“是。奴才问过。贞淑在李朝时就习过书法,又略懂医道,所以才成为嘉贵妃陪嫁。贞淑咬死什也不肯招供,是启祥宫小宫女偶然见她藏几张皇贵妃临帖私下练字,奴才才有迹可循。可那些宫人们说,自孝贤皇后逝世后,贞淑便常常背着人研习各种字迹,务求练模样,想来对皇贵妃字也是如指掌。”他摇头道,“啧啧,嘉贵妃真是有心。孝贤皇后才刚仙逝,她就动这样害人念头,这心思想真是长远。除皇贵妃,还指不定对着谁呢。”
皇帝随手将纸抛掷于地,冷冷道:“贵妃?传旨六宫,嘉贵妃金氏不敬孝贤皇后,骄恣妄为,不睦六宫,降为嫔位,禁足于启祥宫思过。”他想想,“这样额娘,不配养育她所生三位阿哥。李玉,立刻着人领回她三个阿哥,就交在阿哥所抚养。”
李玉答应着去。如懿抚摸着发髻上冰冷金线坠珠流苏,心有戚戚:“金玉妍心思狠毒,皇上只降位为嫔位,臣妾真是可惜惢心条左腿。”
皇帝静静地看着她,眼波并无丝起伏:“知道朕为什明知惢心受重刑也不过问?”
如懿泪眼婆娑,心底片哀凉:“臣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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