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躬身道:“事儿出,玫嫔小主已经被拘起来,皇上问,玫嫔就自己招,说是嫉妒庆嫔有宠,所以时糊涂做这件事,可奴才瞧着,她那言行,倒像是早料到,点儿也不怕似。”
有抹疑云不自觉地浮出心头,如懿淡淡笑道:“可怜见儿,做这样事,还有不怕。”她说罢亦怜悯,“算,出这样事也可怜。容珮你陪本宫去瞧瞧庆嫔吧。”
待到景阳宫里,庆嫔尚在昏迷中,如懿看着帮着擦身嬷嬷将盆盆血水端出去,心下亦有些惊怕。暖阁里有淡淡血腥气,太后坐在上首,沉着脸默默抽着水烟。皇帝
江与彬惊道:“草乌味苦辛,大热,有大毒,且有追风活血之效,而牛膝有活血通经、引血下行功效。牛膝若在平时喝倒还无妨,只是庆嫔小主这几日月事在身,她本就有淋漓不止血崩之症,数月来都在调理,怎经得起喝牛膝汤?”
如懿入鬓长眉蜷曲如珠,盯着江与彬道:“你确定?”
江与彬连连道:“是,是!为庆嫔小主调理方子就在太医院,且这几日都在为她送去调理血崩固本止崩汤。这喝牛膝草乌汤,不仅会血崩不止,下红如注,更是有毒啊!”
如懿沉声道:“三宝,有太医去诊治?”
三宝道:“事情来得突然,庆嫔宫中已经请太医,同住晋嫔小主也已经请皇上去。”
,到头来昙花现,这生最美好时光,便那样匆匆过去,留着,不过是个惨败身体和颗困顿不堪心。
如懿虽然感叹,却无伤春悲秋余地,第二日起来,整装更衣,正要见来请安合宫嫔妃,骤然闻得外头重物倒地闷声,确实忙乱惊呼:“庆嫔!庆嫔!你怎?”
如懿霍然站起,疾步走到殿外,却见庆嫔昏厥再地,不省人事。她定定神,伸手探庆嫔鼻息,即刻道:“立刻扶庆嫔回宫,请齐太医去瞧,众人不得打扰。”
众人领命而去,忙抬庆嫔出去。
如懿立刻吩咐:“三宝,先去回禀皇上,再去查查怎回事。”
如懿本欲站起身,想想还是坐下,嫌恶道:“这样有毒东西,总不会是庆嫔自己要喝吧?说吧,是谁做?”
三宝微微有些为难,还是道:“是玫嫔小主送去。”
如懿扬扬眉毛:“这可奇,玫嫔和庆嫔不是向挺要好?”
三宝道:“是要好。所以玫嫔小主送去,说是替她调理身子药,很容易托外头弄来,比太医院那些不温不火药好,庆嫔小主听,不疑有他,就喝下去,谁知道才喝半个时辰就出事。”
如懿不假思索道:“那便只问玫嫔就是。”
到午后时分,江与彬提食盒进来,笑吟吟道:“惢心在家无事,做些玫瑰糕,特来送与皇后娘娘品尝。”
如懿惦记着庆嫔之事,便道:“你来得正好。正要请你回太医院去,瞧瞧庆嫔素来药方。”
如懿正细述经过,正巧三宝进来,低低道:“皇后娘娘,庆嫔小主事儿明白。”
接二连三事端,如懿依然能做到闻言不惊,便只道:“有什便说吧。”
三宝道:“庆嫔小主喝下牛膝草乌汤,如今下红不止,全身发冷抽搐,怕是不大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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