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问:“
其余三人涨红脸色低首不语,眼看窘得都要哭出来。倒是晋嫔扭着绢子嘟囔道;“什错处,不过是侍奉皇上罢。’
如懿扬扬唇角算是笑,眼中却清冽如寒冰:“孝贤皇后在世时候最讲规矩,约束后宫。要知道她身死之后她族人富察氏女子这般不知检点侍奉皇上,那可真是在九泉之下都蒙羞。”
晋嫔仗着这些日子得宠,气鼓鼓道:“臣妾伺候皇上,皇上也愿意臣妾伺候,有什蒙羞不蒙羞?皇后娘娘别是自己不能再皇上跟前侍奉讨皇上喜欢,便把气撒在臣妾身上吧?”
如懿似笑非笑道:“果然是富察氏家出来,牙尖嘴利。”她扬扬脸,容佩会意,上千揪住晋嫔衣领子扯,笑嘻嘻道:“晋嫔小主,光天化日,您散着领口和皇后娘娘说话,您不觉得羞耻,皇后娘娘还替您觉得羞耻呢,这要传出去或是被人瞧见,您富察氏家大族颜面还要不要呢?”
晋嫔低头,不觉含羞带气,手忙脚乱地头扣上纽子。
能不合时宜回。”
如懿进永寿宫庭院时,宫人们个个如临大敌,战战兢兢。伺候嬿婉太监王蟾端着个空空如也黄杨木方盘从内殿出来,见如懿刚要喊出声,容佩眼疾手快,“啪”个耳光上去,低声道:“皇后娘娘面前,少胡乱动你舌头。”
容佩看看他端着盘子上犹有几滴血迹,伸出手来蘸蘸嗅,向如懿回禀道:“是鹿血酒。”她转脸问王蟾:“送几碗进去?有句不实,立即拖出去打死!”
王蟾知道怕,老老实实道:“四碗。”
里头隐隐约约有女子响亮调笑声传出来,在白日里听着显得格外放诞而妖调。如懿听刻钟工夫,里头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方才平静着声气道:“谁在里头,请出来吧。”
如懿扫四人眼,望着王蟾道:“怎?就她们几个,永寿宫主位呢?”
正问着话,嬿婉穿着袭家常桃花色直径地纳纱绣金丝风流散花氅衣,壁急急地系着水色芙蓉领子,忙跪下满面通红道:“不知皇后娘娘凤驾来临,臣妾未能远迎,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如懿看看她,发髻显然是匆匆挽起,还有几缕碎发散在边,几朵金雀珠花松松坠着,犹自有些娇喘细细。
如懿心中有气,压低声音道:“皇上呢?”
嬿婉脸楚楚:“皇上刚睡下,臣妾在旁伺候,不敢打扰。”
王蟾慌慌张张进去,不过多久,门“吱呀”声开,几个艳妆女子鱼贯而出。
如懿原以为永寿宫中只有嬿婉,却不想出来是平常在、揆常在、秀常在、晋嫔,个个都在,又毛躁鬓发,钗环松散。尤其是晋嫔,颗织金缎玉片扣还送送地解开着,她自己却未发觉。
如懿见她们如此,可以想见寝殿之内皇帝碗碗鹿血酒喝下去是如何胡天胡地。她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几乎是要破裂般,冷冷喝道:“跪下。”
年轻女子哪里经得起这样脸色和言语。平常在、揆常在、秀贵人三个先跪下来,晋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个人站着,只好也跟着跪下来。
如懿不屑与她们说话,只冷着脸道:“好好想想,自己错处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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