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头看着自己
影子，“所以，朕喜欢年轻女人，心眼儿干净，清透，都说什
自然会说。哪怕有点儿小心思，也藏不住。”
李玉忙忙点头，“皇上说得是。”
皇帝缓步走着，李玉赔笑道：“皇上，再往前就是翊坤宫，旁边宫里庆妃娘娘和诚贵人都在，再不然，还有几位贵人常在，也都住着。皇上要不要去坐
坐…”
皇帝瞥
他眼，淡淡道：“李玉，你跟朕几十年，如今倒越发会当差。”
李玉膝盖软，连忙跪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上御诗字不差地背下来，啧啧…真是能干。”
皇帝微瞇眼，“那不是十五阿哥能干，是他额娘太能干。”
魏氏身为贵皇妃，位同副后，主理六宫，又子女双全，若不是得这心悸病身子虚弱很多，只怕也有封后指望。
李玉眼珠转，只装作不懂，笑吟吟道：“可不是，皇上万寿节都是皇贵妃撑着身子首操持，不可谓不能干。”
皇帝轻嗤声，带几分嘲讽之意，“是啊。朕有那多嫔妃，个个貌美如花，聪明能干。”
皇帝轻哼声，也不理会，径自向前去。李玉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眼见皇帝越走越远，他咬咬牙，奢着胆子小跑着跟上去。
四下里甬道太过熟悉，连每块引他向重华宫青石板上花纹，他都烂熟于心。皇帝怔忡地走着，越走越快。等到“翊坤宫”三个金漆大字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时候，皇帝才猛然剎住脚步。酒意沉突涌上脑门，皇帝只觉得心口阵阵激烈地跳着，脚步却凝在那里。
恍惚还是帝后情睦岁月，如懿初为皇后。过那长时光，越过那多人，她终于走到和自己并肩地方，成为自己妻子，而非面容鲜妍而模糊妾室中个。这是他许她。在自己还是阿哥时候，他太知道自己虽为帝裔，却出身寒微，连亲生父亲都隐隐看不起自己，对他避而不见。所以他有熹贵妃这位养母，所以他拼命孝顺这位他带来荣耀家世养母。他费尽心力用功读书，只为争得属于自己荣耀。
那个时候，他有出身名门贵族嫡福晋富察氏，也有大学士之女、温柔婉妹高氏。那修高贵而美里女子，那些深受家中宠爱女子，他在欢好之后只觉得疏离。她们跟自己心，到底是不样。只有如懿，那时她还叫青樱，是被自己哥哥瞧不上，才被熹贵妃要来送给他做棋子女人。连熹贵妃都说：“你可以不宠爱她，却定要娶她，善待她。”不错，青樱是可以作为她和三哥弘时争夺地位步好棋
李玉不知皇帝何意，只赔笑说：“皇上嫔妃们不仅貌美贤慧，而且今日万寿节都为皇上进歌献舞，当真才貌双全。”
皇帝闭上双眼，“可不是？个个都顺从着朕，体贴着朕。只有颖妃还直爽些。”
皇帝晃晃头，脚步有些不稳，李玉急道：“皇上，皇上您当心着。”
皇帝摆摆手，“顺从体贴自然是好，可朕怕啊，怕这顺从体贴下面是说不吃口腌臜心思，污秽手段。朕想想，就觉得恶心。”
李玉忙笑道：“皇上多虑，后宫小主们怎会是这样呢？哪怕真有两个心术不正，皇上圣明，也早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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