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贾才疏学浅,何敢言教?”
大臣们正在紧张焦躁,都想听谁说点儿什。见上大夫甘龙和长史公孙贾两位枢要大臣对话,便纷纷聚来,却又无从问起。此刻象“国君伤势如何”“储君会是哪位”这样问题绝然不能问,因为那意味着问话者有二心。所以大臣们虽然围拢过来,却都只是是默默看着甘龙而已。
不料甘龙此刻却没有沉默,他向围过来大臣们拱拱手,高声道:“上天佑护秦国,国君箭伤已经大有好转。等大臣当共商大计,上书国君,大举复仇,讨伐魏国!”
真是高明老到。既避开忌讳,又给大臣们聚集政事堂个最好议题。大臣们如释重负,纷纷呼应:“上大夫所见极是,该当讨伐魏国,收复少梁!”“对!为国君报箭之仇!”话题开,大臣们顿时活跃起来,三五成群开始纷纷议论少梁之战,同时以各种巧妙方式试探着其他人回应。
正在这哄哄嗡嗡时刻,队铁甲武士踏着整齐沉重步伐开到政事堂外,铿锵列队,守在门外庭院。盔甲鲜明,长矛闪亮。带队将军却正是嬴虔部将子岸!
政事堂骤然沉默。大臣们额头冒出晶亮汗珠,张口结舌,相互目询。莫非国君骤然崩逝?嬴虔要夺位自立?果真如此,大约没有谁能够阻挡。嬴虔虽然不是名正言顺秦军统帅,但他率领五万铁骑几乎就是秦国全部精锐。加之嬴虔体恤士卒,善待将领,又是身先士卒打恶仗猛将,在军中威望极高。他要夺位,嬴渠梁还真难找出支力量来抗衡。权力对抗,最见真章就是看谁握有重兵。嬴渠梁虽说也是智勇兼备骁将,但毕竟在军中资望尚浅且经常辅佐国君政务,与嬴虔直接掌握精锐骑兵是不能相比。兄弟俩真要刀兵相见,秦国可就是大难临头!
时间,政事堂紧张气氛达到顶点。
甲士列队方完,又阵沉重急促脚步声,嬴虔手持天月剑率领两排带剑将领大步走进政事堂。嬴虔摆手,顶盔贯甲将领们在政事堂后边肃然站成两排,个个双手拄剑,沉默挺立,恰似两排石雕武士。嬴虔则往政事堂大门口站,高声道:“朝臣列班就座,听候国君诏命。”
大臣们迟疑缓慢按照往常排位序列,坐入自己案几前。刚刚坐好,只见老内侍黑伯带着两名年轻内侍,走进政事堂前方正中央。黑伯从小内侍捧着铜盘中拿过卷羊皮纸展开,高声念道:“秦国臣民人等,少梁之战,本公箭毒重伤,自感无期,立嫡子嬴渠梁为太子,继任国君。国中臣等须竭力辅佐,有二心者,人人得而诛之。嬴师隰二十三年九月十六。”
随着黑伯念诵,大臣们又是疑云大起,竟然片沉默,连惯常领命呼应都没有人敢开口。从诏书看,国君已经崩逝无疑。然则国君若果真如此清醒,册立储君这等大事却为何没有个大臣知晓?再说,嬴虔也始终没有正面表态,万其中有诈,是嬴虔试探手段,积极呼应诏书岂不是立惹杀身大祸?不呼应,不说话,至多是不敬之罪,且法不治众,至多贬黜左迁罢。若不小心出头领命,惹恼嬴虔,那可是祸及九族大事,后悔也来不及。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政事堂便出现宣示国君诏书后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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