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小宴,公子卬频频劝酒,自己也饮得面色涨红。他再询问客人可有何事让他效力以报?客人则屡屡大笑说没有,有事时定会来相求公子。公子沉吟思忖,突然问道:“先生是薛国人?”客人答曰:“正是。”公子卬大笑,“好!无功不受禄,魏卬保先生之国十年内安然无恙。”
谁知客人却无所谓笑笑,“公子,在下虽是薛国人,却是少小离家,奔走天下在各国经商。近年来,财货之利则主要在秦国呢。”
“哎呀,先生如何偏偏到秦国经商?那里可是危邦啊。”
“如何?秦国危邦?”客人大为惊讶,不禁诉说起来,“公子有所不知,富商驻穷邦,这是家父经商秘诀。秦国穷弱,才更需要商贾,更容易牟利。十年来,
笑,“若真是蚩尤剑出世,工布剑何足道哉!”将黑沉沉物事递给猗垣,便对着剑架深深躬,上前双手捧下工布剑。
“恭敬不如从命。”猗垣双臂架剑,拱手道:“公子,请开工布剑。”
公子卬缓缓抽出工布古剑,但闻隐隐振音,股清冷幽幽光芒在灯下弥漫开来。猗垣却是将天月剑置于长案之上,深深三躬,而后右手持剑,左手抹,便悠然扯去黑沉沉“剑鞘”。明亮灯光之下,但见这物事似灰似黑长约三尺有余,形如新月,完全没有工布剑出鞘时龙吟之声与青芒之势,端是淡淡漠漠。但令人惊异是,就在蚩尤剑出鞘刹那之间,工布剑竟是光芒尽敛,变得与刚刚出土般!公子卬揉揉眼睛,细看剑身,大是奇怪,如何点儿刺眼寒意都没有!寻常时工布剑出鞘,眼睛是根本无法直视,今日却竟是大为怪异。沉吟有顷,他伸出剑锋“来吧,试便知。”
猗垣肃然将天月剑缓缓搭在工布剑上。两剑搭,天月剑便发出阵长长清亮振音,宛若两军阵前萧萧马鸣,剑身陡放光华,如长空道闪电掠过,大厅中明亮烛光顿时幽暗下来!工布剑却是瑟瑟发抖般阵金铁之声。
公子卬强自镇静,“来吧,还是剑锋相抵为好。”在他记忆中,这工布剑无坚不摧,斩金断玉比砍瓜切菜还来得容易。
猗垣笑着点点头道:“在下举剑不动,公子可任意砍来。”
公子卬缓缓举剑,突然发力,向天月剑剑锋猛然挥去——未闻金铁交锋之声,只觉手中轻,工布剑竟是无声无息断为两截!断金触地,“噗”声没进白玉大砖之中。名震天下工布剑,竟在刹那之间变成段剑根。
公子卬大惊失色,怔怔看着手中剑根发呆。工布剑不锋利?那半截断剑尚能没入玉砖之中,可知锋锐依然。终于,他深深躬道:“如此天兵神器,魏卬何敢受之?”
客人已经将天月剑套上黑鞘,伸手扶住公子卬,肃然庄容道:“方今刀兵岁月,此天兵神器藏于家库,何如出世效力?久闻公子高义,力促魏王罢兵息战。天兵神器赠与公子,愿公子建功立业,青史不朽。”说完,恭敬双手捧上天月剑。
公子卬惊喜之极,慌忙接过黑沉沉天月剑,再度躬身礼,“先生如此大德,魏卬何以报答?”转身高声吩咐,“家老,上酒。要与先生痛饮番!”家老直侍立在厅中,闻言竟是比主人还要兴奋,高声应命,急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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