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瞒,卫鞅对何去何从仍无定见。读几卷西方之书,毕竟对西方实情不甚,委实难以决断
第二天傍晚,白雪趁着暮色从秘道进洞香春,来到自己那间密室。
刚刚饮罢盏茶,梅姑轻步进来神秘笑道:“小姐,那位先生到,只饮茶,没饮酒。”“哪位先生呵?”白雪板着脸。“呶,高高个子,身白衣,很有气度也。”梅姑笑着比划着。白雪笑笑,拿出束竹简道:“立即到写字房,将这卷竹简誊写十份,散到士子们聚集案上。还有,那位神秘老人若是来,立即领到那位先生案位。”“小姐放心,不会误事。”梅姑拿着竹简兴奋出门去。
白雪走进密室内间,片刻后走出,又变成那个布衣士子,拉上密室厚厚木门,从庭院绕到洞香春主楼下从容而入。她没有立即去见卫鞅,却先到各个厅室观察遭,方才来到清幽高雅茗香厅。
个有屏风遮挡雅室里,卫鞅正在若有所思品茶。他感到洞香春今晚似乎有种特别气息,以往极为热闹论战厅竟然没有个“主战”名士,甚至连“助战”士子也不见踪迹,想看热闹听消息吏员商贾走进来看看,便也出去饮酒博彩。饮酒开间大厅客人倒是不少,只是没有个士子模样饮者,座中几乎全是华丽商人与矜持官吏。以往相对冷清茗香厅,今晚却是三三两两不断来客,竟然大都是布衣士子。这茗香厅与其他厅室不同处,在于这里都是个个清幽雅致小隔间,以与品茶境界相合。虽然如此,隔间之间还是能时时隐约听到高谈阔论与朗朗笑声。今晚却忒煞奇怪,个个隔间分明都是三五相聚,却竟然都是静悄悄。难道都在象他这样细心品茶?阵思忖,卫鞅竟自笑,洞香春原本就是无奇不生地方,想它做甚?于是,心念动,便揣测着秦国求贤令会是何等写法?假若不如人意,自己该怎对白雪说明?白雪又会是什想法?时想来,竟是纷乱得没有头绪。
正在此时,轻轻几声敲叩,屏风隔间小门被轻轻移开。卫鞅心中烦躁,头也不抬便挥挥手道:“这里还有人来,别处吧。”却听个苍老声音悠然道:“足下品茶悠闲否?”
好熟悉声音!卫鞅抬头看,却是个白发白须老人,身后站着个俊朗少年。卫鞅惊喜过望,站起身深深躬道:“前辈别来无恙?”老人爽朗大笑,“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卫鞅笑道:“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相逢岂是易事?请前辈入坐。”老人微笑入座,少年便横座相陪。老人道:“这是孙儿。来,见过大父忘年好友。”俊朗少年向卫鞅默默行礼,卫鞅便也微笑还礼。侍女装扮梅姑微笑着上份新茶,轻轻退出,便急忙去找白雪。
“冬雪消融,河冰已开,前辈又踏青云游。”
老人哈哈笑,“疏懒散淡,漫走天下也,原不足道。却不想与足下再度萍水相逢,这竟是天缘。”
“蒙前辈启迪,卫鞅多有警悟,只是不知西方于年后有何变数?”卫鞅在委婉试探老人是否知晓秦国求贤令,以便判断老人与秦国渊源有多深?
“敢问足下,别来可有谋算?”老人微笑反问,竟是对卫鞅问话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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