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肃然从座中起身,环视政事堂周,“既然诸位大臣没有异议,本公决意在秦国变法。”说着他走下台阶,穿过朝臣列座甬道,来到政事堂大柱后面石碑前站定。大臣们也都从座中站起,来到石碑前。但见巍然矗立大碑上紫红两个大血字
之虞?再者,列国变法,无不强。何以秦国变法,诸位却生出削弱国力之虑?醉翁之意,当真在酒乎?”
此问,锋芒直指讳莫如深变法利害,加之前三条坚实剖析,甘龙和公孙贾顿时觉得尴尬起来。
突然,“啪!”声,杜挚拍案而起,戟指卫鞅愤然道:“卫鞅,你拿不出办法却污人之心,岂有此理?古人云,不得百利不变法度,工不十倍不换器具。你要变更秦法,究竟能给秦国带来多少好处?还不是士人游说,惑众谋官,却让秦国承担亡国风险!变法不成,你拔腿溜走,破烂摊子谁来收拾?!”
政事堂气氛骤然紧张。杜挚昂昂而立,甘龙公孙贾面无表情沉默,孟西白三人脸色铁青,似乎准备随时扑上来手刃卫鞅。言尽于此,卫鞅已经没必要讲话,他泰然自若站在那里,蔑视看着杜挚。政事堂无人说话,显然都在等秦孝公裁断。然而秦孝公也是肃然沉默,点儿说话意思也没有。
左庶长嬴虔拄着那把须臾不离长剑,缓缓站起来走到杜挚面前,冷冷笑道:“太庙令,个大臣,以小人之心,猜度国士胸怀,岂不怕天下人耻笑?先生以强秦为己任,冒险入秦,栉风沐雨,苦访秦国,拳拳之心,令人下泪。你能做到?在座诸位,谁能做到?谁到过山野荒村?谁能与民同宿?谁又走遍秦国关隘要塞?说呀,有谁能如此?!如此国士高风,岂是拔腿溜走之辈?等生为老秦子孙,不思图强雪耻,却将烂污之水泼向先生,以求苟且偷安,良心何在?”嬴虔粗重喘口气,狠声道:“要正告诸位,天赐先生于秦,乃秦国之福,乃秦国大出天下之吉兆!论政归论政,谁敢无端中伤先生,嬴虔这把长剑第个不饶!”话音落点,锵然拔出长剑,白光闪,杜挚面前木案“咔嚓”断为两半!
杜挚吓得面色发青,站在那里愣怔着不敢动弹。朝臣们也被嬴虔凛然威势震慑,面红心跳,没有个人讲话。谁都明白,嬴虔作为国君庶兄、三军统帅兼握有实权左庶长,他实力几乎就是秦国半力量。且嬴虔自少年时代就是秦军著名猛士,性格深沉,bao烈,平日里极少发作,而旦发作,从来是霹雳雷,bao般敢作敢为且不计后果。谁都知道是,在和魏国次激战中,他儿子不听号令丢失营寨,他大发雷霆,剑砍下儿子头颅!又连杀三个千夫长!方才那剑没劈向杜挚,已经是杜挚万幸,谁还愿意撞这个雷神火头呢?
这时,公孙贾面色庄重道:“左庶长之言,使愧疚振作。公孙贾以为,客卿所述大计确实不差,秦国臣子当全力支持变法。”
甘龙咳嗽声,嘶哑着声音道:“变法自是好事,何有反对之理啊?”
杜挚看,连忙惶恐笑道:“杜挚失态,向先生赔罪。身为老秦子孙,杜挚当洗心革面,拥戴变法。”
政事堂所有大臣同声呼应:“臣等拥戴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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