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太子急问。
“自然是左庶长府。”卫鞅淡漠冷峻。
“卫鞅,你好大胆!竟妄图拘禁储君?”太子面红耳赤,声音尖锐。
正在此时,顶盔贯甲车英大步走进,“国君有令,太子须到左庶长府听凭发落,
“三族上书交于何人?”
“在,在下官手里。”
“你该当禀报何处?”
“该,该报左庶长府处置?”
“然则,你却报送何处?”
子封地这样大山,肯定是不可能。那,赵亢作为县令,究竟在做何事?为何对他这个总摄国政推行变法左庶长没有个交代?
这时候,景监轻轻走进来,说赵亢到太子府,和太子起去晋见国君,君上请左庶长立即到国府去。卫鞅既感到惊讶,又感到好笑。这个赵亢,径直找到太子,岂非将事情搅得更复杂?让国君储君都搅进来,国家没有种超然于冲突之外力量,岂能保持最终稳定?看来,这个赵亢还真是个有几分呆气儒生。
卫鞅没有停留,立即策马赶往国府。
秦孝公已经听完太子和赵亢陈述,冷若冰霜坐着,句话也不说。他最生气是太子嬴驷,稚气未脱,竟然鼻涕眼泪请求保留他太子封地,还要将孟西白三族全部扩大进来。还有那个秦国贤士县令赵亢,非但不反对,竟然也主张保留太子封地,以稳定老秦人之心。这算得个变法县令?还有层,既然是县令推行变法,为何不向左庶长府禀报政事,却径直找到太子和国君这里来?变法大事,政出多门,全无秩序,岂非大乱?个是少不更事太子,个是胆小怕事儒生,竟然个鼻孔出气,合起来添乱!秦孝公第次感到怒不可遏,但还是咬咬牙强忍住自己,若没有赵亢这个县令在当面,他可能早已经对太子大发雷霆。
“臣卫鞅,参见君上。”
“报送,报送太子。下官以为,事关太子……”赵亢已经是大汗淋漓。
卫鞅正色道:“太子乃国家储君,尚在少年,素未参与国政,更未预闻变法。你身为大臣,不力行法令,反擅自干扰太子,为抗法者说情,又越权扰乱君上,可知何罪?”
赵亢沮丧恐惧,看太子眼,低头咬牙,死死沉默。
“左庶长,今日之事,系嬴驷所为,与县令无关。”太子着急,亢声揽事。
“兹事体大,须依法论处。二位请吧。”卫鞅平淡冷漠。
直到卫鞅进得书房,秦孝公始终面如寒霜肃然端坐,言不发。太子和赵亢站立两旁,局促忐忑,不知如何是好?见卫鞅到来,秦孝公点点头正色道:“左庶长,眉县令赵亢与太子所请,乃变法大事,交你依法度处置。”说完,便起身拂袖而去。
卫鞅略思忖,已知就里,淡淡问道:“敢问太子,所请何事?”
太子被父亲冷落,大为尴尬,满脸涨红,期期艾艾道:“没,没,没甚。自会对公父说。你,不用再问。”
卫鞅微微笑,“那赵亢,你是国府命官,如何讲说?”
赵亢已经从秦孝公冷若冰霜沉默中预感到不妙,自然也不敢象太子那样拒绝回答,他拭拭额头上冷汗,拱手答道:“启禀左庶长,郿县三族上书,请做太子封地。下官禀报太子,以为若不取缔太子封地,可保秦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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