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看着老师,惊讶愣怔着说不出话来,猛然,她头栽倒在地上。相里勤惊叫声,上前扶住玄奇,“苦获,快,银针!”
老墨子脸色骤变,大袖甩,“成何体统?让她醒来见!”大步而去。
老墨子显然很愤怒。他虽然将墨家日常事务交禽滑厘率子门弟子处理,但最重大决策和最重要权力他仍然掌握在自己手里。其所以如此,并非墨子以权术之道治理学派,而是基于非常实际考虑。来是自己并没有年迈力衰神志不清。二来是惟恐弟子们在大行动中有失洞察而损害墨家信仰。三呢,则是墨子对自己骨干弟子们不很满意。虽说禽滑厘几个大弟子也算久经风雨,但在胸怀气度学问技能以及品德修为方面,总是缺少种大师风范。这点,墨子倒是佩服自己宿敌儒家,孔子之后竟然出个孟子,将濒临绝境风雨飘摇儒家竟硬是挺起来,在战国时期仍然成为天下显学。自己身后眼看是没有这样大才,墨子心中总是有些空荡荡。对于墨子而言,没有妻子,没有儿子,完全不是什不得大事。但在毕生开创正义大业上没有个理想继承者,却是种深深遗憾。
墨子相信天道鬼神,认为这些冥冥之中意志,总要在人世寻找种防止人群颓废堕落力量,这种力量就是自己和自己创立墨家。墨家正义之剑其所以所向无敌,从根本上说,那是天道意志,是鬼神力量。上天其所以选择墨家,那是因
来只有将错就错,好在自己并不违背良心,不是为个真正,bao君开脱。心念及此,玄奇抬头看着老师,明明朗朗道:“回巨子,对秦国新君评判,乃弟子亲自观察所得,当否尚请巨子决断。”
邓陵子冷笑道:“观察?玄奇师妹,你对申不害难道就没有观察啦?”
老墨子大手挥:“邓陵子休得多言。论事焉有诛心之理?”
禽滑厘拱手道:“弟子以为,秦国之事当重事实。玄奇师妹与秦国素有渊源,且在栎阳见识过秦国新君,持有异议不足为奇,现已尚同,巨子不必追究。”
“好!禽滑厘襟怀,尔等当做楷模。”老墨子爽朗大笑,又骤然收敛,肃然道:“秦国,bao政,老夫略知。墨家三十余年收剑封刀,意在观察变法之效。目下韩国、秦国、齐国都在变法,然均以杀戮为变法手段,不去触及根本。墨家要让天下知晓:靠杀人变法者,天理不容。墨家要给天下个警示。尔等以为,当从何入手?”
“从秦国入手!”四大弟子异口同声。
墨子面色肃杀,“正是如此。秦国起于戎狄,长久征战,本多,bao戾之气。若以变法为理由,杀戮过甚,这个国家就会走上邪路,庶民就会永无宁日。不给秦国以血教训,秦国君臣就不会珍惜庶民性命。尔等说说,该当如何教训秦国?”
禽滑厘:“弟子之意,当由苦获师弟率神杀剑士三十名潜入栎阳,夺卫鞅首级。由邓陵子师弟率虎门勇士二十名,将嬴渠梁擒来总院,由巨子给予教诲。另由弟子与相里勤师弟率墨家剑阵,在陈仓峡谷接应。”
“大师兄部署甚善,请巨子定夺!”邓陵子很是激动。
老墨子凌厉目光盯住玄奇,“苦获路,当由玄奇率领。其余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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