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精铁打造,才能对铜兵保持绝对优势。当时天下铁山主要在韩国,所以韩国虽小,却有“劲韩”之名。秦国铁材匮乏,按照原来十余万兵力计,秦国尚不可能建立支“铁军”。然则兵力精简为五万,加上变法以来从山东各国流入秦国铁材,却也可以勉力应付。卫鞅下令,除农具,所有能够搜集到铁器铁材律上缴官署,全数交给车英辎重营。时间,秦国民间三户用把菜刀,富裕人家仅有牛车上铁轮毂和宗庙铁香炉,以及旧军遗留少量铁兵器,都起进陈仓峡谷兵器场。车英派名得力副将,专司监造兵器、甲胄、马具。年之间,峡谷中烟火彻夜不熄,皮囊鼓风恍若沉雷,叮当锤锻几乎淹没刁斗之声。
这些事就绪后,车英才开始真正组军训练。
开端把火,车英首先在军中遴选批年轻将领。依秦国军制爵位,伍长什长通常是最低级“公士”爵位,“两长”(五伍两,二十五人)通常为第二级“造士”爵位,百夫长般是第三级“簪袅”爵位,这些都不能算军中将领。称“将”者,最低为千夫长,爵位通常是第四级“不更”,或是第五级“大夫”。
车战淘汰后,骑兵和步兵中千人队乃战场厮杀基本单元。千夫长就是军中最基层最中坚将领层,他们通常都必须是四十岁以下壮年或杰出青年。在千夫长这个将领阶层,没有“老将”之说。战国军制,千夫长便可以有大书姓氏将旗号令,而千夫长以下百夫长则不能有标名战旗。国军队战力强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千夫长层战术素质与胆略气质。因为即或是小型战场,千夫长也是冲锋陷阵最直接指挥者。后来《尉缭子兵法》云“千人被刃,擒敌杀将。万人被刃,纵横天下”,说也正是千人队作为基本单元直接战斗作用。
车英起自行伍,也做过战车兵中等同于千夫长“百车将”,自然深知千夫长重要,所以他遴选重点便是千夫长人选。三万骑兵需要三十名千夫长,两万步兵需要二十名千夫长,全部新军便是五十名千夫长。按照数字,秦军中原来千夫长有百多名。但由于战事频仍,来不及及时吐纳裁汰,所以大部分千夫长都已经成四十岁以上“老将”,许多还是没有爵位且永远不能再晋升奴隶出身“老将”。开始从旧军遴选官兵时,车英便反复筛选,只留下二十多个身经百战青年千夫长,还差半有余要从新军中选拔。
车英办法是,打破身份,唯才是举。秦国新法虽然已经消除军中身份天堑,军兵之间不再有贵族甲士和永远只能做行伍老卒“隶兵”之分。但来自贵族、平民、新自由民三种家族将士之间偏见隔阂,毕竟不是短时期能消除。车英要做打破身份,就是打破这种偏见,尤其要消除贵族平民官兵对新自由民子弟蔑视。要做到这点,仅仅靠说辞不行,最扎实办法就是比试本领,唯才是举。
千夫长职位不需要精通兵书战册,甚至不识字也无妨,他所需要最重要素质,是出色组织指挥小型实战本领和出类拔萃个人厮杀功夫。车英命军吏在隐秘地带用泥土做个亩地大“河西山川”,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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