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复河西 四、秦步决魏骑 公子卬全军覆没（8 / 10）

立即撤回严阵以待。这便是卫鞅事先部署好方略“击即退，逐次杀敌”。卫鞅和将士们都很清楚，魏军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不冲杀就得投降，只要秦军步卒阵地岿然不动，魏军不是瓦解投降，就是全军覆没，完全不必急于攻杀。

公子卬却看得心急胸闷，大是烦躁，对骑兵大将吼道：“全数压上去！十则围之，倍则攻之！懂？蠢材！”骑兵大将急促辩解，“元帅，地窄人多，施展不开，窝兵力。”公子卬见他竟敢顶撞，不由大怒，“大胆！压上去！否则立即斩首！”骑兵大将脸色铁青，拔剑嘶声大吼，“拼死战！压上去！杀——！”马当先，风驰电掣般冲杀出去。

两万多骑兵声呐喊，排山倒海般压过来。

黑色阵地阵战鼓，通号角，骤然缩进事先挖好壕沟，仿佛突然从地面神奇消失般。骑兵大将发觉有异，想勒马叫停也来不及。这骑兵大阵旦发动，急难骤然收刹，这就是其所以需要起码纵深原因。此刻冲锋潮头已经迫近秦军阵地，前面纵然是刀山火海也得舍身冲锋，否则，前停后冲，必得自相践踏大乱！刹那间，红色浪头便淹没覆盖黑色阵地，刀剑劈下，竟是砍不到个敌兵。整个壕沟地面却是片铁灰色盾牌，战马踩踏过去，犹如卷地沉雷！前锋堪堪冲到山下，红色巨浪已经全部覆盖黑色阵地。

此时，却听鼓号齐鸣，黑色步兵万众怒吼，挺剑持盾从壕沟中突兀跃起，呐喊着插入骑兵缝隙厮杀！魏军骑兵素来习惯于原野冲杀，何曾见过如此怪异战法？时间，两万多骑兵和两万步卒便密密麻麻分割纠缠在起。魏国骑兵大是惊慌失措，稍不留神便马失前蹄，栽进壕沟立马便是人头落地！慌乱之下，人喊马嘶，自相践踏，片混乱不堪。秦军步卒却是有备而来，三三两两各组为战，杀得痛快淋漓。

片刻之后，魏军骑兵锐减半，却也清醒过来。秦军壕沟也被五六万人马踩成坑坑洼洼“平地”。战马脚下陷坑消失，顿时灵动起来。浑身鲜血骑兵大将奔驰冲突，将所剩骑兵聚拢起来，与秦军步卒展开浴血拼杀。

猛然，声尖利呼哨响彻山谷！秦军步卒闻哨起后退，后阵数千名步卒骤然变成强弓硬弩，向聚拢成阵骑兵猛烈射出密集箭雨。在此同时，前阵步卒齐掷掉手中厚背短刀，每人手中骤然出现支白光森然大头兵器，左手铁盾，右手异兵，声呐喊，盾牌排成城墙般，步伐整齐向魏军骑兵推进过来。红色骑兵在箭雨激射之下正在后退，又对这轰轰而来怪异兵器不知所以，阵慌乱间，骑兵大将眼见已经退到山根，退无可退，嘶声大喊：“马披铁甲！杀——！”

只听阵叮当之声，魏军骑兵突然放下马头铁甲面具，汹涌巨浪般又冲杀过来。

两军轰然相撞，展开场战国时期闻所未闻步骑搏杀。秦军步卒手里白色短兵，正是新军对付骑兵秘密武器，日后威振天下“短木大槌”。卫鞅和秦孝公视察新军后，对这种取材方便、使用简单、威力奇大步兵武器十分赞赏，命令步军人手支，务必训练纯熟。那个精悍千夫长山甲，便成全军木槌教习，辛苦训练，竟使步卒人人运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