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就是阵震颤,觉得这个遥远女士子就象锺子其对俞伯牙,是自己永恒知音,不管分开多久,心都永远融化在起。商鞅庆幸上天对自己眷顾,使自己遇到两个性格迥异却又同样善良聪慧好女子。莹玉身为秦国公主,却丝毫没有公室贵族那些令人厌恶秉性,否则,以商鞅冷峻凌厉,这场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商鞅没有想到是,这场以自己郁郁寡欢开始婚姻,后来竟意外变得融洽甚至美满起来。莹玉落落大方,使商鞅在与同僚相处中多种无形润滑力量。莹玉内秀聪慧,又使她在与商鞅同行露面中每次都起到意想不到作用。更重要是,莹玉对他关爱、忍让和无微不至体贴,就象那屋檐下滴水与穿堂而过清风,渐渐融化他冰冷坚硬心。仅仅是这些也还罢,最使商鞅刮目相看,是三年前个冬夜,莹玉对他席肺腑之言。
那天晚上,商鞅还是在书房里忙碌。更深人静时分,天空飘起鹅毛大雪。莹玉进来给火盆加上木炭,又拿来浓浓米酒挂在火架上煨着。婚后个月,莹玉就和仆人们私下立规矩,三更之后由她亲自照料书房,不须仆人们插手。十多年来,只要商鞅在书房忙碌,莹玉就绝不会自顾卧榻而眠,所有琐细事务她都做得精细有序,绝不会弄得叮当做响干扰商鞅。商鞅提起大笔,手边砚池就正好有磨就汪黑亮墨汁;机密命令要亲自刻简,恰好就有束摊开削好绿竹简放在长案边上,旁边垫布上刻刀,也必定磨得锋利雪亮;渴恰恰就有米酒,热正好就打开门窗,穿堂风掠过顿时凉爽;蚊虫肆虐夏秋,必有默燃艾绳点在四周屋角,寒冷冬天,火盆里木炭总是恰倒好处明亮温暖……不知道哪天,商鞅忽然感到,晚上在书房处置公文特别快捷,忽然大悟,将府中总管唤来,要将夜间执事仆人晋爵级奖励!总管惊愕睁大眼睛,“左庶长,不知夜间何人执事?”商鞅对这种不正面答话拖泥带水素来厌烦,“废话,何须知道。”总管诚惶诚恐打躬,“左庶长,三更之后,从来是公主照料书房啊。”商鞅愣怔,竟是半日无话。他本来是最反对女人进书房,本能以为那是种无端干扰,与仆人大不相同,如今……反复思忖,商鞅默默接受这种照料,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种变化如何竟让他接受?今日,莹玉却是“公然”进来,而他恰恰又需要休息下。
莹玉跪坐在长案顶端,浅浅笑,“夫君,这支剑鞘可好?”说着从宽大红袖中拿出个见方不到两寸丝绸包儿,又轻柔打开。
“这是剑鞘?”商鞅不禁揶揄,“做头巾差不多呢。”
“且慢。”莹玉伸出右手,微笑着用两指夹起摊在丝绸上红黄色物事,轻轻抖,条几乎透明带子,带着种特异轻微声响笔直垂下!
商鞅感到惊讶,他从莹玉手中接过“带子”端详,方知这是支用皮子制作成剑鞘。那特异声音,来自剑鞘和剑刃接触两边。翻开看,两边竟是细如头发银丝缝制,其精工细作,令人匪夷所思!就是那薄得几乎透明皮子,也柔韧得令人难以想象。商鞅反复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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